皇宮。
黃澄澈走到皇帝武善思麵前。
“陛下,臣有一問。”
“老師,這裡沒有外人,您有教導直接說就行。”
黃澄澈看著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話語,但那雙眼睛不再溫暖和煦,而是狠厲如刀。
這變化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年前?
三十年前?
還是繼位那天?
微微失神之後,他痛心疾首詢問。
“臣聽聞古代獵人,都是狡兔死,走狗烹。剛剛卻聽說一個獵人先烹煮走狗,這是為何?”
黃澄澈不是想說柳如風等人是走狗,而是用諷喻質問武善思為何不滅魔物,先自斷助力。
狡兔死,走狗烹是諷刺古代君王無情無義,冷血殘忍。
那當今社會先烹走狗,至少還得加一個無智的標簽。
武善思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獵人自然有獵人的想法,老師未經獵人苦,焉知獵人做得不對?”
“老師,您請回吧!朕有大堆奏折要批閱。”
赤裸裸的開始趕人了。
黃澄澈卻假裝沒聽見,繼續說道:“臣聽聞古有名士……”
“太師,你累了。退下吧!”
不僅趕人,連稱呼都變了。
黃澄澈慘笑:“臣生平最崇敬投江而死的屈子,今日……”
不等他說,武善思勃然大怒:“來人,太師病了,帶他回家養病三月。”
老匹夫,臨死之際,竟然想用命換美名,置朕於何地?
該殺,真該殺!
……
第九城區。
望南門。
上百具守城士兵屍體倒在血泊中,滿臉錯愕。
黃芷珊和同樣的女性職業者看著眾人將屍體堆在一起,漫不經意說道。
“這些守城士兵怎麼這麼弱,我們能守住這座城?”
“守?為什麼要守?”
“啊?那我們這是……”
黃芷珊潛伏進降神教內部十多年了,幫著守衛軍破壞了一些恐怖活動,但大多小打小鬨,她自己也始終沒能進入高層。
這次襲擊莫名其妙,她試著向更資深的同伴打探消息。
“嗬,這是一次盛典!也隻有經過這種盛典,你才能明白尊神的偉大。”同伴滿臉期待,雙手合十,一臉崇敬。
黃芷珊心道壞了,這是要血祭。
可這裡是人類的九座巨城之一,他們是怎麼敢的?就憑身邊不到千人的邪教徒嗎?
即便如此,她還是偷偷按下特殊聯絡工具,聯係對方的長城守衛軍。
但對方一直沒有回應。
一杆陣旗被插進屍體堆中,帶隊長老等了將近半分鐘,將陣旗激活,濃鬱的血色融入空氣中,朝著中間飄蕩。
黃芷珊心有所感,取出通天符查看,發現整座巨城以城主府為陣眼,十三座城門、三處繁華商場為支點,氣機勾連,布置成了一座超大型的獻祭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