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認識那人,他說他是小區的管理員,上門看一下情況。”宋伊想了想,還是想不起那人的相貌,“他也沒進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紀箐歌略有些失望,原本以為有點線索,不想對方也夠謹慎,居然是以這樣的身份來接近宋伊。
什麼小區管理員!不過是冒充的,趁機接近宋伊給她下咒而已。
這裡算是個高檔小區,各個出入口都應該有監控,不過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來,肯定是有後招的。那攝像頭,八成已經被毀了,或者,根本拍不到對方的行蹤。
“賀夫人,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建議你還是先找其他的地方安頓下來。”紀箐歌誠懇的看著宋伊,“至於賀先生,我們會儘快尋得他的消息告訴你。”
宋伊有點茫然的點頭。
自己的丈夫一睡不醒便罷,如今連人也不見了,她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紀箐歌又安慰了她一會兒,見她精神好了點,這才和容晏跟她告了彆。
離開小區前,紀箐歌去了一趟物業管理室問了一下,不出她所料,攝像頭在前段時間就壞了,還沒有修好。
就在紀箐歌想要回小區看望陸機時,程林的一個電話,讓得她不得不先把看陸機的事情放到了一邊。
老爺子近期接觸最頻繁的人,找到了!
和容晏說了幾句,紀箐歌就匆匆的趕到了程林家。
“人在客廳裡呢。”一進門,程林也不跟她客氣,開門見山道,“嘴挺硬,什麼也不肯說。”
紀箐歌一聽程林這話,輕皺眉頭,沒出聲,徑直進了客廳。
客廳裡站著幾個黑衣人,紀箐歌認得這些人,都是程林的保鏢。此刻,他們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全身被捆綁住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那男人穿一身的道士服,被人捆綁也不驚慌,端坐在沙發上,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此刻,他聽見了客廳的動靜,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是個女娃娃,先是一愣,旋即頗為高深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女娃娃,不一般啊!”
聽了他這話,紀箐歌原先想說的話沒說出口,而是佯裝驚訝的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你這人穿的奇怪,說話也這麼奇怪。怎麼,你是算命的嗎?”
嗬,自己的命就連師父都演算不出來,麵前之人倒是好大的本事啊!
“算命?”道士古怪的笑了笑,不屑道,“你彆把我跟路邊擺攤騙人的那些騙子相提並論,那是對我的侮辱!”
“那你是什麼東西?”
“你這女娃娃,說話忒不客氣!”道士冷眼笑道,“念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不與你計較。知道風水師嗎?這可不是街頭算命的能比的!”
“我知道風水師,可不是所有會風水的人,都能成為風水師的。”紀箐歌笑吟吟的撐著下巴,幾句話就把他老底探了個究竟,“說吧,你背後的人是誰!”
眼前的這個道士,鼻梁挺直且鼻準帶鉤,一雙眼睛吊得高而細長,跟她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她對視,下巴尖,嘴唇薄而歪。從麵相上看,她就知道這個道士不過是個奸詐滑頭的人。再有,他周身元氣不淨,隱約是染上了煞氣。最重要的,是他一點修為都沒有!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控製得了賀天身上的邪靈?
他的背後,必定有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道士眼神閃爍,極力維持自己世外高人的模樣,“你們可知道得罪一名風水大師的後果?趁著我現在還沒生氣,趕緊放了我!”
“如何?”程林走了進來,正好聽到他這話,也沒理會,低聲問紀箐歌,“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紀箐歌搖搖頭。
程林的眸子一黯,剛欲說話,紀箐歌卻站了起來,走到那道士麵前。
“像你這種貪財之人,必定也特彆愛惜自己的命吧?”紀箐歌還是那笑眯眯的模樣,可道士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後背陰風陣陣,脊梁骨都涼了,“錢再多,命沒了,想花都沒地兒去花,你說是吧?”
“你……你想做什麼?”
道士吞了吞口水,有點不淡定了。這娃子看著挺溫和的一個人,眼神怎麼就那麼可怕?!
雖然程林是讓人把他給綁來的,可在還沒有搞清楚這人的身份之前,他不敢輕易的動粗,隻是讓保鏢問話。誰知道這家夥嘴挺硬,什麼都不肯說,來來回回就強調自己的風水師身份。
可紀箐歌沒有這些擔憂,她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人不過是打著道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而已,因此,說出來的話,格外的森然。
“你猜?”
道士沒做聲。
紀箐歌也不理會他,雙眼一掃,瞧見了擺在桌上空白的黃符和朱砂,勾唇一笑。
這一笑,讓得道士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她到底想乾啥?!
紀箐歌走到桌子前,執筆沾了朱砂,在黃符上畫起了符咒。
一氣嗬成!
“這是一張招魂符,可以招幾個小鬼來陪你玩玩。”紀箐歌揚揚手中的黃符,眉眼含笑,不見一絲厲色,卻讓人心生畏懼,“大師,你要不要來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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