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劉淩琳,有點驚訝,“表姐,你怎麼來了?”
儘管全家人都搬來了市裡頭,可自家表姐的學校離這邊很遠,若是沒什麼事情,她一般不會過來。
“想外公外婆,就過來了。”劉淩琳有點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並沒有和紀箐歌對視,“這不,午飯時間到了,外婆讓我喊外公回去吃飯。”
紀箐歌這才想起來,她沒有打電話回去跟家裡頭的人說不用等爺爺吃飯,到點了爺爺還不回去,奶奶肯定是要讓人過來催的。
“爺爺在裡頭跟陸爺爺下棋呢,不回去吃了。”紀箐歌想了想,又道,“我等下再打個電話給奶奶。”
她本來也想喊表姐一起吃飯,可是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也算是客人,不好替主人做主。
劉淩琳胡亂的點頭,往裡頭瞟了一眼,旋即又收回了視線,眼底隱隱有點失望。
“丫頭,誰呀?”陸機坐在客廳裡,聽見紀箐歌站門口說話,問了一句,“找你的?”
紀箐歌回頭應了一聲,又朝著劉淩琳抱歉一笑,“表姐,那麻煩你回去跟我奶奶說一聲了。”
劉淩琳哎了一聲,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紀箐歌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關上門。
用過了午飯,兩位老人又開始下棋。紀箐歌不會下,隻是見兩人都挺有興致,也在一旁圍觀而已。
過了一會兒,洗完碗筷的容晏也出來,坐在一邊沉默的看著。
“嘿,不好意思啊陸老哥,我贏了!”紀嚴烈像個小孩子似的笑起來,“險勝險勝。”
紀箐歌也笑了笑,沒想到爺爺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不成不成,容晏,你來幫我下一局。”陸機佯裝生氣的哼哼,一把拉過容晏,“一定要幫我贏回來!”
容晏依舊保持沉默,隻是坐在陸機原先的位置上,跟著紀嚴烈下棋。
陸機站了起來,朝著紀箐歌使了個眼神。
紀箐歌跟著他走了出去。
“久不來看我!一來就讓我看見你受傷!”陸機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紀箐歌的腦袋,“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徒弟!氣死我了!”
都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收紀箐歌為徒之後,除了醫術和堪輿術上他是手把手教她外,其他的都是靠她自己領悟。她修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和天眼修煉得如何,他也沒有過問,想著憑她的機靈勁,怎麼著也不會有什麼事。再有她一直都在外邊忙活,師徒兩人一周最多也就見兩次麵,他想過問都沒時間。哪知道,這次回來,她竟然是把自己搞受傷了。
“粗心大意!”她到底怎麼受傷,他已經推算出來了,罵了她一聲,遞給她一顆藥丸,“也不知道自己找點藥吃!”
紀箐歌低聲應是,趕忙接過那藥。要知道,自己師父手裡頭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呀!她學醫這麼久,也才學了點毛皮。
想了想,紀箐歌又把程家的事情跟陸機說了一遍,想聽聽他的意見。
陸機隻給了紀箐歌兩個字,“程桓。”
她想再問,陸機卻已經走了出去。她無奈,隻得壓下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