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昏迷了整整一周才醒了過來,三周後,她才勉強可以下床走動。好在陸機的醫術高超,她體內的傷好得已經算是快了,不然的話,她隻怕得在醫院待上三個月左右才能走動。
這一次的事情讓她大傷元氣,陸機嚴令她近期內不得劇烈運動,否則會傷及根本。不過這一次,她也不是沒有好處,那些靈氣在肆虐的同時也有一部分留在了她的體內,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她壓根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吸收。將近一個月的修養,那些靈氣已經開始在她體內流轉,加強了她的經脈,修為一下子精進了不少。
“事情談判得如何?”紀箐歌倚在床頭,正在跟景天打電話,“還順利嗎?”
醒來之後,前來看望她的景天跟她說了辛劍的事情。聽到辛劍死的時候,她心中倒沒有多大的悲傷,畢竟她跟辛劍不熟,而且,他還跟邰固藏做下了那樣的事情。雖說是因為邰固藏在背後動手腳導致他風水出了問題,可要是他不怒氣上頭,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也許就不會有尹興賢的死了。
辛劍死了,而且沒有任何關於凶手的線索。紀箐歌直覺是跟那夥人有關係,她記得當時邰固藏是發出了信號的,他的同夥也許已經到了,隻是沒有出手而已!可到底為什麼要殺辛劍,她就不知道了。
而辛劍一死,嘉和飯店就相當於沒了主心骨,一下子就散了。辛劍的妻子本想自己撐著,奈何她真的不是這方麵的料,孩子又還小,無奈之下,隻得轉讓嘉和的股份。在霍銳進的介紹下,景天和她聯係上了,今天就是談判簽約的日子。
“還行吧。”景天興致並不是很高,可能是見到了辛劍的妻兒後想起自己的以前的一些事情,難免有點唏噓,“我們給的價格已經是最公道的了,她要是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
到底是霍銳進好友的遺孀,又是他在其中牽橋搭線,所以景天這邊給的價錢很公道。
“如今嘉和名聲挺不好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買。不過算了,有錢任性嘛!”
紀箐歌挺無語的掛斷了電話,就見有個人影翻到了自己房間的陽台,然後小心翼翼的開窗走進來,生怕開大了風會吹進來,讓她感冒。
“小師叔,下次要來看我的話,可以從大門進來。”紀箐歌有點無奈的扶額,笑著看向走進來坐到自己床邊卻一聲不吭隻盯著自己的容晏,“你這樣,反倒讓人覺得我們……額,沒事。”
她本來想說讓人覺得我們有什麼事,可轉念一想,自己這樣說,反倒更加尷尬了,所以索性不說了。
容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都一個月了,不會再發燒了。”紀箐歌又是哭笑不得的開了口,“小師叔,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她剛醒來的時候,晚上經常發燒。那時因為傷勢沒有好轉,她便一直住在陸機那邊,方便他給她治療。在那邊的時候,都是容晏整晚不睡覺的照顧她,尤其是她經常反複發燒的那段日子,他幾乎沒有眯過眼!
傷勢好轉了,她就被家裡人接回來照顧,他估計是不放心,每天晚上總是翻窗戶進來,非得守在她身邊看著她睡著才行。
“疼。”他眼神幽幽,黑色的漩渦似乎要把她卷入其中,從此不允許她再逃。
疼?
紀箐歌猶疑的打量了他好幾遍,這才開口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心。”
紀箐歌:“……”
這要她怎麼繼續問下去?
咳了一聲,紀箐歌的耳朵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有點不自在的撇開視線,從床頭櫃那裡拿出了個盒子,“對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禮物?
這回輪到容晏不自在了,有點好奇又有點欣喜的接過來。他這還是第一次收到禮物,所以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弄了老半天才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也是一枚圓潤的玉珠,跟他以前送她的樣式差不多,隻是比他送的要大一點而已。
“就是防個身……”紀箐歌弱弱小聲的解釋了一句,可話還沒說完,她就沒由來的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這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兩人相處不是這樣的啊!
合上盒子,容晏想了想,道,“很喜歡。”
鬆了一口氣,紀箐歌忍不住彎了眉。剛想說點什麼,卻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丫頭,我進來了。”
是母親孫穎的聲音。
紀箐歌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看向容晏,“那個,小師叔你……”
容晏有點不舍的起身,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做了個等下我再來的口型,旋即動作敏捷的開窗翻身下了樓。
孫穎捧著藥推門進來,就見自己的女兒抿著唇對著窗口傻笑,有點擔憂的問道,“丫頭,看什麼呢?”
丫頭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直接弄成了昏迷不醒,好像還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們剛得知消息的時候,一家子差點沒有被嚇死!丫頭身體本就不好,原先以為這三年她的體質已經有所改變,可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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