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真的是在室外。
他這才發現,這座城隍廟居然已經成了室外露天模式了。
可這似乎不是人為的刻意裝修,卻更像是一片戰火過後的殘壁垝垣。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房倒屋塌的情形。
好家夥,這是啥情況?
難不成這幾天又打起來了?叛軍再度來襲?
要不是許伯安曾經以上帝視覺觀察過山陽縣城,還記得一些標誌性的建築和山陽縣城的街道布局,
搞不好會以為這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地方呢。
許伯安定睛四處望去,好好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不對勁兒。
眼前根本就沒人給自己上香,甚至連個香案都沒有。
自己怎麼過來了?
那召喚的感覺又是因何而起?
心裡帶著好奇,許伯安猛然拔高視線,再次將自己的視線拔高到了山陽縣的上空,像是鳥瞰一樣,俯視著整個山陽縣城。
縣城內,此時此刻的確是有些淩亂不堪。
不僅是山神廟,就連威風稟稟的縣衙大院和一向以黑白兩道都混得開標榜自己的聚香坊,都受到了波及。
這是什麼情況?無差彆攻擊?
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許伯安尋聲望去,就發現了城北的城牆上,幾個人圍在一起,正在研究著什麼。
許伯安視線下沉,瞬間清晰的看到了幾人的外貌。
那是幾個穿著戎裝的男子,其中,李青石和嚴守一,赫然在列。
李青石一身戎裝皮甲,也不知道是何時換上的。
手裡像模像樣的拿著自己賜予的一根大頭針,頗有種趙子龍手提亮銀槍的既視感。
“青石兄弟,這辦法真的行嘛?”
嚴守一麵帶憂慮的望著幾人中間圍攏的一個小香爐。
不止是嚴守一,同樣聚在一起的幾人,也都目光一致的望著中間一個圓凳上的香爐。
那個香爐大約巴掌大小,裡麵以粟米一樣的東西填充,上麵插著三支燃著的立香。
好家夥!
原來是這樣召喚的自己啊。
順著幾人的視線,許伯安才算是看到了那個小香爐。
敢情這城隍廟塌了頂之後,不僅是方便了自己的行動方位,還方便了這些小家夥們召喚自己的靈活性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到了現在,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答話的是李青石,這小子也是一臉嚴肅的望著小香爐。
幾日不見,李青石的麵色之中似乎多了幾分剛毅。
他的嘴唇乾裂,臉上還有一片黑一片血的,看上去顯然是真的經過了戰場的廝殺。
這兩日,真不知道發生了怎樣慘烈的事情。
“你們說,王朝大人應該沒事兒吧?”一個兵丁有些擔憂的說著,雖然對方穿著兵丁皮甲,許伯安倒也覺得這人眼熟,似乎是先前跟著王朝的一位捕快。
嚴守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唉,那幫家夥既然毫無信譽可言,老王他隻怕是……”
不等嚴守一說罷,就聽李青石神色嚴肅的插話道:“嚴大哥,王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嚴守一再次歎了口氣,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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