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男子有些麵色尷尬的低著頭,都不好意思再看張濟民。
人活臉樹活皮,他剛對人家橫眉冷對的說的那番譏諷的話,現在又要開口求人家,這怎麼好意思啊。
倒是張濟民長歎一口氣,開口問詢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能幫忙做些什麼?”
聽到張濟民主動問起,李姓中年男人心裡舒了一口氣,有些麵色尷尬的說道:“張叔,孩子這個情況不是很樂觀,醫生建議儘快住院治療,你看能不能幫忙一個靠譜的醫生。”
張濟民點了點頭,道:“好,我聯係人問一下吧。那你嶽父這邊看病的情況?”
李姓男子麵帶一絲羞愧的說道:“有勞張叔和這位醫生了,不好意思,我沒什麼惡意,畢竟裡麵躺著的是自己的嶽父,我是有點關心則亂,操之心切了。”
張濟民擺了擺手,沒有接茬,而是隨口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那我們進去了。”
李姓男子搓著手陪著笑點了點頭,視線從張繼明臉上轉移到了徐博安臉上,卻發現許博安壓根兒都不正眼看他。
男人以為許博安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故意給自己難看,當下低頭說道:“這個醫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還麻煩你看看張大夫的麵子上,幫我嶽父看看。”
許伯安正在山神廟裡準備仔細關注一下氣泡裡的景象,就聽到現實世界中有人和自己說話。
徐博安抽出視線回過神來,就見張繼明輕輕的推了他一下,輕聲說道:“有勞了,跟我一起進去看一下吧。”
許伯安點了點頭,很快就跟著張濟民進入了套間內。
許伯安感受到,盆景內傳來的那種強烈召喚感覺也沒有了。
套間內的病床上,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在上麵躺著,潔白的窗台微微泛著淡紅色,一旁一些繁瑣的儀器上時不時的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老者雙目緊閉,麵色蒼白,氣息微弱,雖然一直是昏迷的狀態,但是麵部表情卻時有變化。
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麵部微動呲牙咧嘴的,有時候四肢抽搐,看上去甚是嚇人。
許伯安走到不遠處觀察了一會兒,就已經看出來這人大概的情況了。
“這是……汗血症?”許伯安驚詫的問道。
按照醫書上的說法,這種病症非常的罕見,絕對屬於疑難雜症的序列。
自己這麼輕易居然就遇上了一例?
一旁的張濟民麵色很是難看,繼而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果然,我也是這樣診斷的,隻是不敢確認。你若是也這麼說,那就是了。”
許伯安輕聲說道:“醫書中對此病症的形容寥寥無幾,確實不好診斷。”
張濟民介紹道:“先前他的身上已經沁出不少紅色的汗水,起初我們都以為是血呢,後來化驗了一番,才發現是汗水。我才有了這樣的推斷。現如今他的出汗症狀尚未出現,你就能診斷出這病症,果然悟性超凡,我不如你啊!”
許伯安擺擺手,道:“張大夫你千萬不要這麼說,說到底還是你們老張家的傳承醫書厲害啊,要不然我也沒辦法掌握這些東西。”
張濟民沒有再和許伯安商業互吹,而是務實的問道:“依你看,這該如何治療才好。”
許伯安陳述道:“當務之急,是要先止住他出汗的情況,他現在身體已經嚴重缺水,全靠點滴補充水分,效果太過一般,再加上他年紀大了,內臟本就老化,再這樣下去,會嚴重影響到他的內臟各項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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