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粗略的數了一下,他居然一次性增加了三十多縷香火願力。
三十多縷香火願力!
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之前許伯安一次得到了最多香火願力,不過也就五十縷左右。
那還是南疆王段家這樣的高層次封疆大吏貢獻的。
而且當時還是帶著一眾段家的家人,這些人家人中自然也是不乏身份地位出眾、影響力廣泛的人。
便是如此,許伯安也不過隻是得到了五十縷左右的香火願力。
而且在此之前,哪怕是堂堂青雲道一道之地的武備軍統領、青雲軍總兵郭文忠,在給山神爺爺上香的時候,許伯安也不過才能貢獻十多縷的香火願力。
翠雲山這些翠穀族人,包括這個為首的男人在內,看起來明明就和山野村夫一樣,居然能有如此多的香火願力貢獻。
難不成這裡麵有隱情?尤其是這個為首的男人,他到底是何種身份?
畢竟剛才上香的可是他一個人,許伯安的那些香火願力的獲得,也自然就是因為他上香才得來的了。
雖然心裡疑惑,但是許伯安也沒有著急問他。
而是先把手裡的搓碎了的那些個手撕麵包條狀物和絮狀物先遞了過去。
這些翠穀的人看在眼中的情景,卻沒這麼簡單了。
他們隻看見那個小小的山神廟中忽然出現了一些白色的絮狀物,這些東西當中似乎還微微有些泛黃,這是手撕麵包攪黃的表皮捏碎之後的狀態,隻是這些小家夥們不知道。
不過他們卻清楚的聞到了香甜味道的靠近。
毫無疑問,先前嗅到的那股甜美味道,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好了,你們先吃些東西吧!”許伯安故作莊嚴的沉聲吩咐道。
“感謝山神爺爺恩賜,草民拜服。”當先那男子頓時又是一個磕頭的動作,顯得無比誠懇。
那男子身後的一眾人也隨著他一起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喊出了同樣的話。
“感謝山神爺爺恩賜,草民拜服。”
許伯安道:“好了,先吃點兒東西吧!”
聽到許伯安的話,為首那男子當先起身,但卻沒有動作,而是一揮手,道:“聽從山神爺爺的吩咐,取來吃吧。”
他的話音落罷,很快,那些人便上來拿走了空中漂浮的那些手撕麵包屑,狼吞虎咽的塞進了嘴裡。
許伯安眼中的麵包屑,在這些人眼裡,卻和炊餅大小差不多了。
“好吃,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甜可口的東西。”
“我也沒吃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像是炊餅一般,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什麼炊餅?炊餅能和這比嗎?你個土老冒,這至少也得是和那些個大酒樓裡的大廚做的點心一樣。”
“你說的沒錯,這簡直太美味了,我以前出去的時候,去賣點心的地方買的點心都沒這麼美味。”
“是啊,簡直太美味了,這比我以前在鴻賓樓吃過的那些開席點心還好吃。”
為首那男子沉聲道:“都少廢話,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山神爺爺麵前,不得喧嘩!”
聽到為首那男人的嗬斥,人們瞬間安靜了一下。
許伯安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恭敬的對著土地廟磕了個頭,答曰:“回山神爺爺的話,我叫羅力!”
許伯安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頓時有些歪了,下意識的問道:“不是,你等會兒!你叫什麼?”
男子細心的解釋道:“山神爺爺,我的名字叫羅力!是……有什麼問題嗎?”
許伯安隨口胡謅道:“倒也沒什麼問題,隻是與我一位故人的名字相似,我也隻是好奇,你這名字是因何而起的!”
羅力認真的說道:“聽我爹爹說過,是因為我自幼時候力氣都很大,所以後來我漸漸長大了之後,家人便給起了這樣的。之前還小的時候,家裡人都是叫我狗蛋兒的。”
許伯安倒也知道,一些地方的村子裡很多人小時候都是沒正式名字的,甚至很多人都是要上學堂了,才定下一個正經點兒的名字。
並且狗蛋狗娃臭小這類的名字,在鄉下簡直不要太多,名字的重合度相當的高,據說是因為鄉裡人都有祖上傳言,說是名字賤了好養活。
看來盆景世界裡的一些村落,也是這樣的習俗。
聽到對方的解釋,許伯安隨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錯!不錯!”
許伯安這才知道原來對方的名字裡那個“力”字是“力氣的力”,這樣的話,一個壯漢叫“力”,這名字也就不違和了。
許伯安又隨口問道:“你們這些人當中,你是主事的人對吧?”
羅力恭敬地說道:“勉為其難,大家信任我而已!”
一般的村落來說當主事人的都是年紀大的人,而眼下這些個人聚集在一起,卻選了這個青年當主事人。
許伯安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些人的組合,不像是那種自然形成的村落。
這夥人不會是土匪或者是山賊吧?
不過土匪又怎麼樣,山賊又怎麼樣!在大自然的災害麵前他們也無能為力。
許伯安正想再打探一下他們的消息,比如說問問這個羅力,他到底有多大力氣,這些人又是從何時在翠穀生活下來的。
還不等許伯安開口,忽然就見站在後麵的那些吃麵包的人中,有一個中年人忽然瘋狂的用手在扣嗓子。
“嗚……嗚!”
那人麵色紫青的,瘋狂的往嘴裡掏嗓子的動作有些艱難,一看就是吃東西噎住了。
旁邊的人著急的沒有辦法,在一旁又是拍打後背,又是七嘴八舌的問情況。
卻是都沒有有效的急救辦法,隻能是乾著急。
許伯安正想出手幫忙一下,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來個急救。
卻見羅力見狀也急忙走了過去,他眼睛微微一眯,握手成拳,而後瞬間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下一刻,那人的身形弓成了蝦米一般,嘴巴下意識的張開,口中猛然噴出來一堆東西。
然後就見那人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已經疏通了嗓子裡的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