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家修煉場上,原本歡快的氛圍因管家帶來的消息而變得凝重起來。此刻,天空中原本明媚的陽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拉扯進了層層疊疊的烏雲裡,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原本柔和的光線變得稀疏黯淡,仿佛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灰暗的紗幕。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被注入了鉛塊一般,變得沉重壓抑,讓人呼吸間都能感覺到那股沉甸甸的分量。
修煉場邊的幾棵大樹,平日裡總是在微風中舒展著枝葉,沙沙作響如同在演奏著輕快的樂章,此刻卻在那帶著絲絲涼意的風中,枝葉不安地搖曳著,發出的聲響也變得急促而雜亂,好似在低聲訴說著對這緊張局勢的擔憂。樹上棲息的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異樣的氛圍,撲棱著翅膀,驚慌失措地飛離枝頭,朝著遠方那還透著些許光亮的天空飛去,隻留下幾聲慌亂的啼鳴在空氣中回蕩。
地麵上,那些因眾人修煉而殘留的靈力痕跡,原本還閃爍著淡淡的微光,像是見證著眾人進步的榮耀印記,此刻卻在這黯淡的天色下,顯得有些孤寂落寞,那微光也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越發濃重的陰霾所吞噬。
林羽眉頭緊緊皺起,兩道劍眉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憂慮與憤怒交織的神色,他緊握著手中的佩劍,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裡想著袁家這般無賴行徑實在是欺人太甚,可當下又拿他們沒什麼好辦法,暗暗懊惱自己實力還是不夠強大,若是足夠強,又何懼袁家的刁難呢。他看著管家,嘴唇抿了抿,隨後開口說道:“袁家這般耍賴,倒打一耙,著實可惡,那咱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呀?”話語中透著一股壓抑著的憤懣。
管家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愁容,額頭上的皺紋似乎都更深了幾分,他微微搖著頭,眼神中透著無奈與疲憊,說道:“袁家在這雲霧城經營多年,人脈錯綜複雜,想要讓他們輕易承認此事,確實困難。不過家主已經料到他們可能會如此,正在和家族裡的幾位智囊商議對策呢,估計很快就會有下一步的安排了。”
蘇瑤柳眉輕蹙,一雙明眸中滿是擔憂之色,她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心裡不住地思忖著袁家接下來可能使出的陰招,越想越覺得不安。她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增添些許力量,然後看著管家,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地問道:“那袁家會不會變本加厲,又想出什麼陰招來對付我們呀?畢竟他們現在拒不承認,說不定還想著繼續搶奪‘靈源羅盤’呢。”
管家微微點頭,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他目光環視了一下眾人,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這段時間你們依舊要待在靈家,千萬不可隨意外出,我也會加派人手保護這修煉場地周邊,以防萬一。”
白若雪眉頭微挑,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她微微低頭看著地上因眾人修煉而殘留的靈力痕跡,目光中有著幾分凝重,心裡琢磨著一味躲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得主動出擊尋找突破口才行。她輕咬著嘴唇,片刻後,抬起頭來,眼中透著一絲堅定,說道:“咱們光靠躲也不是辦法呀,得想個法子讓袁家沒辦法再繼續糾纏才行。或許咱們可以試著去尋找一些證據,證明那黑袍人就是袁家派來的,隻要證據確鑿,他們就沒法耍賴了呀。”
葉塵聽聞此言,眼睛微微眯起,右手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靈源羅盤”,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腦海中快速思索著各種可能性。他深知此事棘手,想要找到確鑿證據絕非易事,可若不嘗試,就隻能一直處於被動局麵。他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看向管家,緩緩說道:“白姑娘說得有理,可那黑袍人被咱們擊傷後,就不知去向了,也不知道靈家這邊可有什麼線索呀?”
管家回應道:“當時那黑袍人被擊傷後,我們確實將他控製住了,隻是經過一番搜查,並未在他身上發現什麼明顯能證明與袁家有關的信物。不過,我們請家族裡擅長追蹤探查的高手查看了一番,發現那黑袍人施展的功法雖邪門,但似乎與雲霧城城郊一處廢棄據點的靈力波動有些相似,我們懷疑那黑袍人可能與那個據點有聯係,說不定袁家就是通過那個據點來謀劃這些事的。”
小虎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原本略顯緊張的小臉上瞬間充滿了興奮與期待,他雙手一拍,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咱們去那個廢棄據點看看呀,說不定能找到袁家的把柄呢!”那模樣仿佛已經看到了成功找到證據,讓袁家無話可說的場景,全然沒去細想其中的危險。
管家趕忙擺手,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連連搖頭,急切地說道:“小公子,那可萬萬使不得呀,那廢棄據點極為危險,雖說看著荒廢了,但裡麵據說隱藏著不少陷阱,還有可能存在著一些邪修殘留的力量,貿然前去,怕是有去無回呀。”一邊說著,一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小虎,生怕他一時衝動做出莽撞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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