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曆經九死一生,總算從那坍塌的地下室中逃了出來,此刻站在這廢棄據點外的空地上,眼前呈現出的是一幅宛如末日浩劫過後的淒慘畫麵,仿若整個世界都在此刻褪去了生機與色彩,徒留下無儘的荒蕪與破敗,處處都透著歲月與災難無情踐踏後的滄桑和悲涼,讓人看一眼便覺心頭沉甸甸的。
抬頭仰望,天空好似被一塊巨大無比且沉重萬分的鉛板嚴嚴實實地覆蓋著,那烏雲的顏色深得近乎墨黑,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沉甸甸地壓向大地,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碾碎在它的重壓之下。那烏雲層層疊疊,堆積得密不透風,仿佛是一支蓄勢待發的黑暗軍團,正虎視眈眈地俯瞰著大地,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使得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眾人的咽喉,讓他們幾近喘不過氣來。
狂風宛如一頭徹底陷入癲狂的遠古巨獸,正肆意地宣泄著它那無儘的怒火,它張牙舞爪地穿梭在這片廢棄之地的每一個角落,粗暴地穿過那些殘垣斷壁,所到之處,無不發出尖銳刺耳的“嗚嗚”聲。那聲音猶如萬千冤魂在暗無天日的九幽地獄中痛苦地哭訴,又似是惡魔在耳邊發出的陰森低語,每一個音符都好似一把冰冷的鉤子,直直地刺進眾人的心底,在這原本就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環境裡,更是增添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氛圍。那凜冽的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劃過眾人的臉頰、衣衫,吹得眾人不禁連連打了寒顫,身體下意識地蜷縮起來,試圖抵禦這徹骨的寒冷與恐懼。
腳下的大地早已是一片狼藉,滿是破碎得不成樣子的石塊,它們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毫無規則地散落著,有的還沾染著早已乾涸的血跡,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死寂氣息。雜亂無章的枯樹枝橫七豎八地交織在石塊之間,仿佛是一隻隻瘦骨嶙峋的魔爪,想要從這荒蕪中掙紮而出,抓住任何一絲可能的生機。而那些曾經鬱鬱蔥蔥的雜草,如今也都變得枯黃衰敗,無力地倒伏在地麵上,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是這片廢墟中最無助的幸存者,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命運的折磨,就連偶爾幾朵頑強地從石縫間探出頭來的野花,原本應是充滿生機與希望的象征,此刻卻也被這壓抑到了極點的氛圍沾染得毫無生氣,那花瓣在風中脆弱地顫抖著,好似在懼怕著即將降臨的未知厄運,又似是在絕望地哀求著上蒼能給予一絲憐憫。
小虎心急如焚地看著眼前這亂糟糟、毫無頭緒的一切,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那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的神色。他帶著哭腔,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姐姐,林羽哥哥還在那下麵呢呀,他為了讓咱們能逃出來,一個人拖住那可怕的蟒蛇,現在生死未卜啊。咱們可不能就這麼把他丟在裡麵不管呀,得趕緊想辦法去找他才行呢,可這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廢墟,要怎麼找啊?姐姐,我好害怕,萬一……萬一咱們找不到林羽哥哥了可怎麼辦呀?”那話語裡,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林羽深深的牽掛,以及對可能失去同伴的恐懼,讓人聽了不禁為之動容,也深刻地感受到他此刻急切想要救出林羽的強烈動機。
蘇瑤同樣心急如焚,她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目光如電般在這片廣袤而又雜亂的廢墟上來回掃視著,試圖從中找到哪怕一絲一毫可能與林羽所在方位相關的線索。聽到小虎的話後,她趕忙蹲下身子,輕輕擦去小虎臉上的淚痕,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堅定,安慰道:“小虎,彆怕,彆怕啊,姐姐知道你擔心林羽哥哥,姐姐也和你一樣著急呢。咱們現在不能慌,一慌就更沒主意了呀。葉塵公子,你那‘靈源羅盤’不是能感應靈力波動嘛,你快看看,能不能借助它探測出林羽公子所在的大概方位呀?這可是咱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辦法了呀,咱們一定要儘快找到林羽哥哥,絕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那危險的地方。”她的話語條理清晰,既是在安撫小虎慌亂的情緒,也是在向葉塵求助,希望能借助羅盤的力量找到林羽,而這背後更深層次的動機,便是那同生共死的夥伴情誼以及絕不放棄任何一人的堅定信念,驅使著她想儘一切辦法去營救林羽。
葉塵聽聞,二話不說,趕忙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那“靈源羅盤”。這羅盤可是他平日裡視若珍寶的寶貝,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此刻更是承載著眾人找到林羽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集中全部的精神,緩緩地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到羅盤之中。隻見那羅盤在靈力的注入下,指針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起初隻是輕微地晃動,可隨著靈力的持續注入,那指針卻仿佛陷入了一場激烈的掙紮之中,在羅盤上搖擺不定,猶如一艘在狂風巨浪中失去方向的小船,根本無法穩定下來。這廢棄據點周圍的靈力實在是太過紊亂了,各種雜亂的靈力波動相互交織、碰撞,嚴重乾擾了羅盤的正常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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