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錦程麵無表情地看著艙內的少年,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之情。他伸出手,緊緊握住連接少年身體的鎖鏈一端,然後猛地一拽,就像拖著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一樣,毫不留情地將少年從艙裡粗暴地拖了出來!
此時此刻的宴錦程,與平日眾人所見的那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如今的他,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戾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隨時都可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和怒火。
隻見那少年悠悠地睜開雙眼,眼眸中流露出的儘是滿滿的不屑之意,仿佛眼前之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宴錦程,看到這充滿挑釁意味的目光後,瞬間被激怒了。他想都沒想,揚起手掌便狠狠地朝著少年扇去。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少年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鮮紅的掌印。
“你也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宴錦程怒吼道,同時伸出一隻手死死抓住少年的頭發,用力往後拉扯,迫使少年不得不抬起頭來直視自己。
此時的宴錦程麵目猙獰,惡狠狠地盯著少年說道:“宴初,你可彆忘了,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小白鼠,一個毫無用處的工具人而已!”
然而麵對如此羞辱,少年卻隻是輕輕一笑,嘴角上揚,發出一聲輕蔑的“嗬”聲。接著,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真是無能狂怒啊……”
聽到這話,宴錦程更是怒火中燒,他猛地抬起腳,用儘全身力氣踹向少年的腹部。少年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但他很快又強撐著站直了身子,儘管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睛裡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哼!你不過就是父親為我精心打造的一個外置大腦而已,有什麼可神氣的?你的存在完全依附於我,若想讓自己未來的日子能稍微好過那麼一丁點,就乖乖地給我當好那條可憐巴巴的落水狗吧!”宴錦程滿臉不屑與鄙夷之色,惡狠狠地說道。
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伸手一把將宴初像拎小雞一樣輕鬆地拎了起來,緊接著手臂一揮,便毫不留情地將其狠狠掄向了一旁那個裝滿了不明液體的巨大水缸之中。
隻聽“噗通”一聲巨響,宴初整個人瞬間落入水缸之內,刹那間,他那原本白皙的肌膚仿佛被熊熊燃燒的烈焰所吞噬一般,迅速變得通紅一片。然而,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就在此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宴錦程竟然又變本加厲地拿起一根導電線,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了水缸當中。
電流通過水缸內的不明液體瞬間傳遍了宴初全身,使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但即便如此,少年清秀的臉龐之上此刻反倒浮現出一抹愈發濃鬱的諷刺笑容。
要知道,從小到大,宴初一直都生活在堆滿各種實驗液的環境之中,對於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和苦痛,他早已習以為常。所以無論宴錦程如何對他百般刁難、肆意欺淩,都無法真正影響到他。
至於皮膚灼燒什麼的,再往修複液泡泡就恢複了,宴錦程最喜歡的就是一次次地毀他容貌,又一次次地把他丟回修複液裡泡,如此往複,真不知道他無不無聊。
晁竹憶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宴錦程對宴初的折磨,那場景簡直令人發指!隻見宴錦程像個瘋子一樣,用儘各種手段戲弄著宴初,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宴錦程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仿佛要將所有的惡意都傾瀉在宴初身上。
晁竹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宴錦程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後,她還是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此時,宴初默默地躺在修複艙裡,宛如一具失去生氣的玩偶。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眼,那眼神空洞而又冷漠,直直地射向晁竹憶和小金龍所在的方向。
然後,他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監控我已經黑掉了,你們出來吧。”
聽到這話,小金龍立刻解除了隱身狀態,晁竹憶也緊跟著瞬間顯出身形。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走向那個傷痕累累的少年,看著他身上那沉重的鎖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然而,宴初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嘲諷地說:“你能炸了這個鬼地方嗎?”
晁竹憶頓時語塞,她當然清楚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宴初見狀,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便不再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小金龍,命令道:“行了,快把我從這裡麵弄出去,以你的本事,對付這些破鏈條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小金龍聞言,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快速上前把修複艙的艙門打開。接著,它張開嘴巴,猛地噴出一團熊熊烈火,那些堅固無比的鎖鏈在高溫下迅速融化,化為一灘鐵水。
獲得自由後的宴初,由於長時間被束縛,雙腿早已麻木不堪,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但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穩住身形,試圖重新找回站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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