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奇花異草的花園之內,氣氛有些肅穆。
正道、魔道、星宮的各位元嬰修士此刻俱都麵無表情,看似在靜靜等待最後傳送陣的開啟,實則各自暗自盤算起來。
這些元嬰老怪的奇怪氣氛自然也影響到了這些金丹修士,誰也沒敢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動靜。
而在一處角落的玉亭中,獨占一亭的溫夫人此刻俏臉之上滿是冰冷之色,一雙帶著幾分煞氣的鳳眸冷冷盯著不遠處同樣盤膝坐在角落裡的陸天都,雙目似欲噴火。
而若是仔細看的話,這冷若冰霜的美婦玉容之上多了幾分淡淡的紅暈。
“抱歉。是在下失言了,還請夫人見諒!”
陸天都瞧了一眼已經處於爆發邊緣的溫美婦,心頭一樂,不過傳音的語氣中卻假裝歉意起來,“既然夫人不喜歡聽這些話,咱們還是不要互相威脅的好?夫人以為呢?”
如果這個時候讓這美婦把自己的身份捅出來,陸天都還真有點頭疼,畢竟這裡上百號人,難道都殺了不成?
當然他也可以再次退回鬼霧之中,等眾人走了之後再出來傳送也沒問題。
畢竟這些人傳送過去之後,除了蠻胡子和青易居士估計沒人會守在那邊等他。
“哼!你敢這樣冒犯我,你若能活著到下一關,本宮自然要和你切磋一番,就看到時誰生誰死!”
溫夫人依舊冰冷地盯著陸天都,強壓下心頭的憤恨,咬牙切齒道,“本宮是元陰之身又怎麼了?伱大可以宣揚出去,看看誰敢嚼六道的耳根子……”
說到後麵這美婦神色一轉,竟然閃現出幾分莫名的興奮之色,看得陸天都就是一愣。
“夫人這話嚴重了。我和夫人萍水相逢,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又何必為了一點口頭語言打生打死的?”
陸天都心頭多了幾分疑惑,不過話語中卻含著幾分淡淡的笑意,“聽說夫人修煉的鸞鳳劍訣在整個亂星海也屬於頂級劍訣,夫人若是有意切磋,等出了虛天殿我們找個好地方,在下不才,夫人喜歡怎麼切磋,在下奉陪便是了……”
陸天都說到後麵,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多了幾分古怪之色,又把目光落在了溫夫人胸襟之內那高聳的兩座玉峰,一路下行,掃過溫夫人那看起來韌性十足的腰肢,定在這美婦盤膝而坐的兩條豐潤大腿上,心頭連跳:
“看溫夫人這古怪的興奮模樣,難道是想給六道戴一頂大大的帽子?”
“這事,彆人怕,我不怕啊……”
“你混賬,你再看,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
一道比剛才還冰冷數分的嬌喝聲驀然傳進陸天都的耳中,頓時讓陸天都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逝,抬頭對上溫夫人那羞怒中飽含殺氣的鳳眸,陸天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誠懇正色道:
“夫人誤會我了。實是這青陽門少主這幅尊容有礙觀瞻,影響了夫人對我的感官。我本人對夫人是非常欣賞的,古有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賞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
“閉嘴!”
溫夫人心頭越發大怒,此等油嘴滑舌之人,當真該殺。
屢次三番偷窺我難道我還能不知道?一想起這人頂著青陽門少主的皮囊露出那副色咪咪的模樣,她就心頭殺氣沸騰。
要不是她這次進虛天殿有關乎自己的要事,而且這人竟然能殺死極陰讓她有些忌憚,此刻不願意招惹是非,不然恐怕她這會已經拔劍了。
“實在是抱歉,惹得夫人又生氣了,還請夫人原諒。在下蕭長生,一介散修,此時無法以真容相見,還請夫人見諒!”
陸天都很是誠懇地對視著溫夫人那憤怒的眸子,語氣坦然,好像剛才色眯眯盯著彆人大腿的不是他,“至於在下隱瞞身份、修為也是不得已為之……我看夫人也是單身一人,不如你我二人聯手,聯手進入內殿或許有一番收獲呢,夫人以為如何?”
“哼,蕭長生?不會是假名吧?”
溫夫人冷笑一聲,看到此人正經起來,心頭的怒火平息了幾分,又問道:
“你要進入內殿取寶?”
“這是自然。我打聽到這次正魔道都有高手要進入內殿取那虛天鼎,在下不才,也養了兩頭靈獸,也對取寶有些念頭,不過我一介散修人單力薄,所以才隱藏修為,還請夫人見諒……”
“怎麼樣?夫人若是有意,你我二人聯手,說不定能渾水摸魚得到那虛天鼎?”
“哼,癡心妄想!”
溫夫人雖然不知道這人話語中有幾分實話,不過聽到這人要進入內殿,心頭一鬆,不過對這人之前的行為依舊有些惱怒,開口諷刺了一句。
這虛天殿三百年開啟一次,數萬年來亂星海有多少元嬰修士想要進入此地得到這重寶都沒有人能成行,這才讓虛天殿之行變得雞肋起來,參加的元嬰修士越來越少。
你一介散修也癡心妄想得到亂星海第一秘寶?
“嗬嗬,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說不定哪天就鹹魚翻身了呢?是吧,夫人?”
陸天都對這美婦的諷刺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聽夫人這話是不會進入內殿了?還真是遺憾呢!我和夫人一見如故,要是夫人隨我一起進入內殿,我們聯手取寶,到時就是那補天丹分給夫人我也是願意的……”
“哼哼,我可多謝你的好意了!”
溫夫人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誰和你一見如故了?還真是臉皮夠厚的色胚!
而且那虛天鼎內肯定還有其他寶物的,結果這人的意思到時取到寶物隻給自己一枚補天丹,其他都要獨吞?
你拿這叫聯手取寶?還沒取寶呢你戰利品都分好了?
貪婪!不可信!
溫夫人繼厚顏無恥、色胚之後,又給陸天都貼了兩個標簽。
“夫人,不用謝!誰讓我和夫人一見如故呢!”
“滾!”
陸天都聽著溫夫人暴怒的聲音心頭暗笑不已。
敢威脅我?哼哼,先口頭占點便宜。
你彆落在我的手裡,不然……
片刻之後,果然這溫夫人黛眉微蹙,自己在那沉思,陸天都瞥了一眼就不再關心,靜靜等待傳送陣地開啟。
“你還沒說你修煉的功法是什麼呢?”
突然間,陸天都耳中又傳來溫夫人冰冷的問話聲。
“怎麼?夫人這是想對我深入了解一番?”
陸天都抬頭瞧了一眼溫美婦那凹凸有致、豐腴誘人的身段,眼中帶著笑意,一副大有深意的語氣道。
“你若再胡言亂語,彆怪我不客氣了!”
溫夫人心頭再次大怒,這混賬東西還真是有點無法無天了。
真以為她在這裡不敢動手?
“這怎麼會是胡言亂語呢,夫人你太敏感了!”
陸天都微微一笑,一本正經,“若是彆人,我自然是不肯說的。不過夫人你問的話,在下自然是知無不言。”
說著陸天都伸出手掌,在隻有兩人能看到的方位,手中出現了一團金色的細風,“夫人你看仔細了,在下修煉的可是風屬性功法,和夫人你的冰屬性功法都是異屬性功法,可見我們還是很有緣的……”
感受著陸天都手中一閃即逝的風團,溫夫人微微一凜。至於陸天都後麵的胡言亂語自然被她直接忽略了。
這金色風團竟然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果然她之前的感覺沒錯,這人的確是危險分子。
而且風靈根修士的速度也非常驚人,這人三番兩次惹她,恐怕對自身逃命的本事也非常自信。
她是冰靈根的劍修,而且還修煉了數種秘術,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非同尋常,心裡竟然覺得對上這人並沒有什麼取勝的把握。
不過此刻確認了這‘蕭長生’修煉的不是自己記憶中那種魔功之後,心頭頓時輕鬆下來。
此刻再感受著這人對她那神秘的吸引力,竟然讓她少了幾分厭惡。
“我還有一問,你……為什麼你會對我造成某些影響?”
片刻之後,溫夫人又問道。
既然蕭長生這人不是修煉的魔功,那究竟是怎麼讓她身體和真元產生異動的?
不過這次溫夫人語氣中的冰冷少了幾分。
“夫人說的是我們之間的那種吸引力吧?”
陸天都輕笑一聲,“這倒和我修煉的功法沒關係,而是我的體質天然能感應到擁有某些特殊體質的女修或者元陰尚在的女修,這吸引力也是雙方都存在……所以,我才說我和夫人一見如故、非常有緣呢!”
“原來如此。”
溫夫人這次看起來終於放下心來。
“夫人恐怕還想問我究竟是什麼體質吧?”
陸天都瞧了一眼臉色略有緩和的溫夫人,笑道,“隻要夫人告訴我夫人你的特殊體質我就實言相告,如何?”
“沒興趣!”
這美婦又恢複了冷傲的表情,冷哼一聲傳音完閉上了雙目打坐起來。
她此刻已經大致搞清楚了這位蕭長生的目的和對她產生異動的原因,知道和她此行的目的沒有衝突後,自然再懶得搭理這個厚顏無恥又貪婪的色胚。
“切,讓你高傲,你個婆娘千萬彆落在我手裡!”
陸天都又正大光明在溫美婦凹凸有致的誘人身材上掃了幾眼,過足眼癮之後,心頭嗬嗬一笑。
實際上他最好奇的還是這美婦究竟為何還保有元陰之身,究竟是六道不行還是這美婦有什麼問題?
可惜這個問題自然不好現在再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就在許多人等地有些不耐之時,在幾座玉亭包圍的中心處,一片光禿禿的石板上,一陣刺目的白光閃耀而起,引得眾修士紛紛側目而視。
果然白光過後,平地上出現了一座造型大小都和先前那座一模一樣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