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子接過玉墜一看,“原來是藥師佛。”
“藥師佛?”
“民間有這種說法,藥師佛保佑孩子遠離病痛,健康長壽,逢凶化吉,富貴吉祥。
那名叫婉婉的女鬼應該極受父母寵愛,所以這塊玉佛是用很珍貴的昆侖玉打造的,應該還放在寺廟供奉了大量香火,求得佛祖保佑,才給女兒佩戴。
換言之,這塊玉佛墜子凝聚了婉婉父母對她的愛意,精誠所至,所以在她死後化為厲鬼也一直護著她。”
宋易聽見頗為氣憤,“肯定是那個曾經辜負過她的負心漢的錯!
婉婉生來麵有醜胎記,她的父母應該也曾尋醫問藥想要為她去除胎記,想是之後失敗了。
所以她父母轉換了策略,為她尋了一位上門贅婿來護她餘生周全,卻不想那贅婿卻是個另有所愛的狼子野心之人,隻為了貪圖她家的家產,還害了婉婉一家三口的性命。”
令棠和二師兄李恪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阿易說的對!”
靈虛子倒是摩挲著那塊玉佛墜子沉思,“阿棠,這塊玉佛墜子受過香火,已生出靈氣,待我洗去上頭附著的鬼魂陰氣,可以為你所用,關鍵時候也許能保護你。”
宋易撇撇嘴,“好東西都是崔令棠的!”
靈虛子給了他一個爆栗,“和你小師妹搶什麼搶?”
令棠得意地瞟了一眼宋易,哼哼。
不過,她有點疑惑,“師父,這塊玉佛不是因為婉婉父母的愛才能發揮出保護作用嗎?我又不是他們的女兒。”
“無礙,待我對它進行淨化,你就可以用了。”
“哦哦,好的。”
“師父,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去幫你的老友除鬼啊?”
“昨晚,我已經帶你二師兄和三師兄去解決了。並無真鬼,是我那老友家中一位小妾裝神弄鬼罷了。”
“啊?師父!為什麼不帶我去?我也想湊熱鬨!”
宋易推了推她,“你瞎湊什麼熱鬨?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上次跟著我們去安國公府還情有所原,難道你還能天天跟著我們去除妖收鬼啊?小心嫁不出去!”
“哼,三師兄最討厭了!”
靈虛子笑道:“阿棠,這段日子你已經款待我們好吃好喝了。崔家錢財豐厚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宅子和產業,我見你在這裡過的還算不錯,並沒有受什麼太大的委屈。
隻是你之後選婿一定要睜大眼睛,女子嫁人關係到你餘生的幸福和命運。
看一個男子,記住要用心去看,不是看他說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
令棠見師父突然這麼嚴肅,也嚴肅地回答了一聲,“嗯。”
宋易扯著哈哈笑道:“師父!你的擔心太多餘了!崔糖糖哪裡是個吃虧的性子,誰敢欺負她,她能把彆人家的天捅破!”
靈虛子還是叮囑令棠,“師父和兩位師兄明日就要啟程回杭州了,靈虛觀不能長期沒有我主事。
你在這裡要注意安全,師父不在你身邊,你切莫再逞能企圖收服那些大妖大鬼,護住己身才是第一要緊,有事可以給我寫信。”
“是,師父。”崔令棠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次日早上,崔令棠給他們三人安排了馬車,準備了許多乾果還有肉鋪給他們路上吃,還偷偷塞了一疊銀票到師父包袱裡。
她知道師父維持整個靈虛觀運轉也很不容易,畢竟這種捉妖捉鬼的差事也不是天天有,獲得的銀錢有限,平日裡養活道觀裡那些弟子都是靠百姓供奉的香火錢。
望著師父和兩位師兄遠去,崔令棠感覺有點惆悵。
和師父們在一起時總感覺快樂無憂,聊一些捉妖捉鬼的趣事也很開心。
他們走了,留自己一個人,又要麵對那些俗世朱門的蠅營狗苟,權力傾軋,門第之見。
對於自己來說,總好像是割離的兩個世界。
令棠站在大門口,突然一輛華貴的印著定國公府徽記的紫蓬馬車停了下來。
老太君身邊的姚嬤嬤又下了車,熱情地招呼道:“哎喲!表小姐!聽說今日您師父啟程回杭州,老太君特意吩咐我過來接您去府裡小住呢!”
令棠沒想到定國公府的人來的這麼快。
她笑了笑,“辛苦姚嬤嬤跑一趟了,我讓丫鬟們收拾好東西就隨你去。”
“表小姐,不急,您慢慢收拾。”
姚嬤嬤是老太君的耳報神,自然清楚老太君是在撮合世子和棠姑娘。
世子上次和棠姑娘在朱雀大街合力斬殺妖蟒,後來又有人說看見世子在如意酒樓和棠姑娘還有棠姑娘的師父一同用飯,家裡的老太太早就坐不住了。
恨不得明天兩個小的就成親,崔令棠給她生個大胖曾孫。
但是世子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也不說提親的事,老太太感覺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殊不知,沈川是窺到了自己心中對於令棠的一二心意,但他還在猶豫。
他出身於世家,從小受的教育就是門當戶對,絕不向下兼容。
他不能確定令棠是否擔當得起定國公府世子夫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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