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棠開始光芒萬丈,而自己在她的襯托下反而是暗淡蒙塵,普普通通。
即便母親一直讓自己放平心態,她高貴的出身可以甩崔令棠十條街,不必在乎那些。
可是沈玉嵐還是心態失衡了,她看著崔令棠和自己母親言語間打著機鋒,猛然站了起來。
把季氏和令棠,還有屋裡的丫鬟都嚇了一跳。
沈玉嵐怒氣衝衝把李嬤嬤手裡端著的崔令棠送的上好布料全部扔在地上用腳踩,還恨聲罵道:“小賤人!
拿著你的臭布滾!施舍誰呢?
我是國公府的小姐,本小姐需要你這幾匹爛布嗎?”
崔令棠陰陽怪氣道:“哎喲,我哪敢施舍國公府的小姐啊?
隻不過,沈三小姐你尊貴,織金的布料都瞧不上呢。”
季氏看著地上那些織金提花布料有些心疼,這敗家姑娘,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她說道:“李嬤嬤,帶著人下去,讓她們管住自己的嘴。”
不可以讓那些下人見到女兒這副失態的樣子。
崔令棠端起茶杯擋住了自己冷笑的嘴角,也不知道季氏怎麼教養女兒的,沈玉嵐張口閉口就是小賤人。
一點情緒控製能力都沒有,還國公府的小姐呢?
比起大小姐沈玉嘉和二小姐沈玉蓉的養氣功夫那是差遠了。
等下人們都出了屋子,季氏才板起臉來,“嵐姐兒,你這是像什麼樣子?怎麼能罵自己的表姐是賤人?
這是你一個公府小姐該說的話嗎?
給我回你自己屋子去冷靜思過!”
沈玉嵐見自己的娘也疾言厲色指責自己,不站在自己這邊,頓時眼淚都繃不住了,哭著跑了出去。
季氏倒是會演戲,對著崔令棠說了一句,“令棠,你也回你院子休息去吧。被你嵐表妹這一鬨,姨母也累了。”
“是,姨母。”
令棠站了起來,走出了清霜院。
沈玉嵐那個豬腦子還以為她娘不偏幫她呢,殊不知她娘從頭到尾都沒讓她這個女兒朝自己這個表姐道歉。
令棠站在外頭冷哼了一聲,回了自己的青蓮院。
次日一大早她就去了如意酒樓。
“掌櫃的,上次我不是讓你去找人定製了一些糕點的鐵模具嗎?
這次定國公府的沈大小姐要舉辦一場畫社的義賣會,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家的年輕公子小姐,還有一些外地來的士子。
對我們酒樓也是個打響招牌的好機會,所以我答應她免費提供酒水和點心。
你用那些精巧漂亮的模具,尤其是梅蘭竹菊的模具,多做一些糕點。那些讀書人愛附庸風雅,肯定喜歡。
酥山就不要了,容易化掉,準備一些擺盤精致的水果吧。
記得提供一些竹簽子和盤子,方便那些人享用。
這次酒水也多準備幾種,尤其是崔家祖傳的方子竹葉青酒,多準備一些,不要吝嗇。
若是那些貴人喜歡我們家的酒水和點心,以後肯定會來光顧如意酒樓的。”
崔家二哥送來的柳掌櫃是崔家的老人了,連忙說道:“好好,大小姐,小人一定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