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除了兒子體弱的事讓她傷心,但是丈夫周敘對她無有不依寵愛的很。
她在永安侯府後院也是霸主一樣的地位,那些外頭的夫人們看在麗貴妃的麵子上也是對她巴結著,可以說是地位尊崇,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她知道給她送信的人八成就是定國公世子沈川,隻有錦衣衛的人才能把十六年發生的事查的這麼詳儘,還捉到了證據。
她之前和珩哥兒算計崔令棠,估計踩中了沈川的痛腳,人家這是報複來了。
對方表麵上送信告知當年真相是來幫她,其實就是想挑起永安侯府的內部矛盾,讓永安侯府絕嗣。
畢竟珩哥兒很可能隻能活到二十歲,如果周逾亭也死了,侯府爵位無人傳承,可能會被陛下收回。
陸婉明知道是圈套,但是也隻能眼睜睜往圈套裡走,畢竟此仇不報,餘生不得安穩。
最多,她之後給丈夫多納幾個美妾,生了庶子後就記到自己名下充作嫡子繼承爵位。
永安侯世子周逾亭也打開了這封不知道是何人送來的密信。
結果他在信中得知了當年母親劉芸娘身死的真相!他目光駭然,因為他發現母親不是病死,而是被父親和繼母陸氏合謀毒死!
父親居然也參與其中!
一時間,周逾亭心裡恨意翻滾。
陸氏!你個毒婦!那我也要殺掉你最在意的人!讓你餘生痛苦!
陸婉在後院實力強大,但是周逾亭也當了多年世子,手下也有一批忠心的人可用,雙方都在布局要對方痛不欲生。
陸婉先得手了,她派人在周逾亭的馬匹上動了手腳。
周逾亭與朋友去馬場跑馬,那馬卻突然發狂奔跑,把周逾亭甩了下來,砸中了腦袋,當場死亡。
周逾亭的屍體被抬回來的時候,陸婉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
而喪禮過後,永安侯很快就查到了是妻子動的手,他提著劍去後院找妻子。
妻子卻是沐浴焚香,身穿華貴的牡丹紫裙,滿頭珠翠,整個人容光煥發,像是發生了什麼大好事一樣。
看見丈夫手裡的劍,也一點不懼。
周圍的婆子丫鬟都顫抖了,陸婉還盈盈一笑,“怎麼了?夫君找我有事?”
永安侯失望地看著她,“婉娘,你我夫妻十七載。我周敘哪裡對不起你?你要我斷子絕孫啊!嗯?”
陸婉卻突然笑的癲狂,“怎麼?就他周逾亭是你的兒子,殺了他你就斷子絕孫啦?
我的珩哥兒不是你的兒子嗎?
是我和彆人偷人生的嗎?”
“你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他體弱,活不過弱冠之年!”
“哦,那是誰造成的呢?不是他周逾亭嗎?如果沒有他,我會早產?我的珩哥兒會天生體弱?
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說珩哥兒!好像他馬上就要去死了一樣!你知不知道他在你這個父親麵前有多自卑?
周逾亭害了我們母子,你卻不為我們討回公道,還隱瞞真相!
我這個妻子在你眼裡算什麼?珩哥兒在你眼裡又算什麼?”陸婉神色不虞,聲聲質問。
“那是因為我對亭哥兒愧疚!
當年我為了娶你,不惜害死他的生身母親!怎麼,難道你自己忘記這件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