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趙昊去了母親的正院,他一進去就跪在了母親跟前。
安國公夫人一見兒子這陣仗,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
她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開口了,“昊哥兒,有事就說事。”
“娘,兒想請您儘快和令棠提起親事,早日和崔家把此事定下來。兒是怕,夜長夢多。”
安國公夫人歎了口氣,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兒子,“昊哥兒,那日你和沈川打架,明眼人誰看不出你喜歡令棠啊?
隻是,我看令棠對你好像並無男女之情。
所以,一時間母親也拿不定主意,貿貿然提起親事,若是令棠不應,隻怕以後來往方麵會有些尷尬之處啊。
若是她礙於情麵勉強應了,日後你們兩人若是處不來,成一對怨偶怎麼辦啊?”
趙昊聽見此話,臉色也白了些,他其實也明白,如今話未說破,自然可以用義兄的身份和阿棠親近。
若是說破了自己對她有男女之情,以後令棠少不得要避著他走,兄長都當不成了。
趙昊想了一會兒,神色堅毅了些,“娘,要不您先探探她的口風,若是她願意,那我就去崔家提親。
若她暫時不應,那我便繼續努力博取她的歡心!”
安國公夫人看了眼兒子,就知道他這會是真真上心了。
“好,趁著這次春獵的機會,娘找機會探探她的口風。”
後日,春獵來了,最前頭是禁軍開道,然後緊隨是陛下和後宮娘娘們的車駕。
中間是宗室貴族勳爵人家,最後受寵的大臣們的馬車按照官職大小跟在後頭。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新修的毓德行宮。
到了那裡大家先安置了下來,休息了半日,次日早上所有人來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上。
陛下因為之前那妖狐作亂的事傷了元氣,在宮裡休養幾天才麵色好了起來,但是春獵是欽天監早就算好日子要進行的大事,也不能臨時取消,所以陛下還是出來了。
他穩穩坐在搭建的台子上,周圍有宮娥伺候,皇後也在一旁隨時關切著他。
眾位女眷看著,好像帝後這一次出行明顯感情好了起來啊。
皇後沒有再冷眉冷眼,雙眼溫柔如水,含情脈脈,陛下也時不時低聲和皇後說著話。
春獵儀式結束後,大太監吳庸彎著腰恭恭敬敬把一把金弓遞給了陛下。
這是每次春獵的開場。
陛下站在台上,朝那早就準備好的一隻兔子射了過去,一箭就中了,那兔子當場沒了聲息。
周圍眾人見狀,一陣喝彩聲馬屁聲,紛紛稱讚陛下箭術高超,“陛下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