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安冷冷地看著捂著手臂手帕上還有鮮血,大馬金刀走進來的沈川。
沈川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巧合就在晏府門前被刺殺?
肯定是他自導自演的,想要打斷婚禮。
蓋頭下的崔令荷突然被錦衣衛打斷婚禮,也有點驚恐,不會是夫君犯了什麼事吧?
之前是聽說過,夫君進過一次錦衣衛的詔獄。
晏大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錦衣衛指揮使,果然氣勢非凡,豪門貴子。
晏淮安站在沈川麵前,擋住了沈川看向新娘的目光,“沈指揮使,不知你們確定那刺殺您的賊人真的逃入我晏府了嗎?”
沈川都沒鳥他,盧汲代為拱手回話,“晏大人,確實我親眼所見那賊人翻入您家圍牆了。
非常抱歉攪擾了您的婚禮,但是此賊敢刺殺朝廷二品錦衣衛指揮使,不能放過。
所以今日必須搜府,找出這個刺客,還請見諒。”
盧汲說完,揮了揮手,一批錦衣衛就湧入了晏府各處的房間開始翻找,甚至不小心打碎了一盞龍鳳燭。
晏淮安看見那龍鳳燭摔在地上,頓時麵目生冷,“沈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今日大婚,你來搜什麼鬼刺客?就不能等婚儀結束嗎?”
沈川冷冷地看著他,等婚儀結束?
有我在,你今日這婚成不了。
他眉目冷冽,大馬金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看向了晏淮安身後的新娘子。
“喲,探花郎娶了崔小姐啊,還未向你道喜呢。”
晏淮安冷哼一聲,“道喜就不必了,沈大人還是早點搜完早點走吧,晏某等著洞房花燭夜呢。
沈大人也該知道,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人生兩大喜啊。”
沈川又被這句洞房花燭夜捅了肺管子,他隻要想到崔令棠要和晏淮安一起躺在大紅色鴛鴦戲水的錦被上,就覺得腦仁都要炸了。
竹枝街上的崔宅。
崔家人送走新娘後還在忙著送客,然後收拾喜宴用的一些東西。
結果突然有個小廝衝進來報道:“老爺,夫人,大少爺!不好了!街上有人說,錦衣衛圍了晏府,婚儀被迫中斷了!”
崔家人尤其是崔二嬸開始急的團團轉,難道是新女婿犯了什麼事?
這荷姐兒剛嫁過去,難道就要當階下囚了嗎?
崔令棠聽到錦衣衛三個字,就皺起了眉頭。
錦衣衛那不是歸沈川統轄嗎,沈川不是去外地辦事了嗎?
崔令棠摸了摸自己荷包裡的白色玉玨,這是沈川的東西,也是信物,上次他在如意酒樓給她的。
錦衣衛都是沈川的下屬,他們當中應該有認得這塊玉玨的人,她要去探聽消息,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她馬上騎著一匹馬衝去晏府了,“爹!娘!二嬸!我去看看!”
崔令梧也連忙出門騎上小廝備好的馬,“小妹!等等大哥!”
崔令棠到了晏府門前,下了馬就衝進去。
結果到了裡麵就看見沈川捂著受傷的左臂坐在正堂的一把椅子上,而晏淮安和晏大夫人神色都不好。
堂姐崔令荷著紅色喜服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賓客們也噤若寒蟬。
“沈川,你怎麼在這裡?為什麼受傷了?”
沈川看著氣喘籲籲跑進來的崔令棠,霍然站了起來,“崔令棠!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