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從俞安瑱身邊走過的那一刻,蕭弈清餘光瞥見他低垂著頭,那副神情宛如一個失敗的戰士,滿是落寞與無奈的模樣。
蕭弈清在俞安瑱耳邊發出了不屑的嘲笑,聲音雖輕,卻如重錘般敲擊在他的心上。“聽到了嗎?阿嫵不要你了。毫無用處的人,根本不配繼續待在阿嫵的身邊。”
“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離她遠遠的,去國外好好學習進修一下也好。或許等你學成歸來,你會讓阿嫵大吃一驚呢。”
話雖如此,蕭弈清語氣中的輕蔑之意清晰可見,那明晃晃的笑意背後,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多年來良好的教養讓俞安瑱竭力壓製住內心的衝動,他依舊低著頭,仿佛完全沒有聽到蕭弈清的那些傷人話語。
而蕭弈清並不在意,畢竟他已經達到了他最大的目的——現在,阿嫵是他一個人的了。
想到這,蕭弈清頓時心中滿溢喜悅,腳下生風般興衝衝地朝著清嫵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俞安瑱就那般孤零零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紋絲不動,仿佛與周遭喧囂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
那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傾灑而下,在他身上投射出一道長長的、扭曲的影子,顯得那般孤獨,那般無助。
俞安瑱最後選擇了出國。
那個曾經青春俊朗、溫柔至極的少年,在即將踏上異國土地的前一天夜晚,執拗地守在清嫵宿舍樓下,心如死灰地等待了整整一夜。
然而,清嫵終究沒有出現見他一麵,反而是懷抱畫框歸來的貝娜娜偶然間撞見了他。
昔日如陽光般燦爛耀眼的男孩,如今卻被失戀的沉重陰影所籠罩,渾身上下都彌漫著破碎的氣息。
貝娜娜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輕哼出一聲冷笑。
望著俞安瑱那副無動於衷、麻木不仁的模樣,貝娜娜心中的憋火再也難以抑製,一股腦兒地傾瀉而出,“我說你啊,就是活該!明明清楚阿嫵這般好,卻如此輕易地放心將她獨自一人丟在這裡,當小嫵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卻毫無用處!”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鄙夷與憤怒,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氣都傾瀉在俞安瑱身上。
“小嫵的前途命運相關的時候,你隻關注著自己的前途,你在哪裡呢?而且說白了,就你現在取得的這些成就”貝娜娜重重地哼出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不要說蕭家了,就連貝家都不會放在眼裡,將來遇到問題的時候,你怎麼保護小嫵!”
俞安瑱依舊如同一尊靜止不動的雕塑,那般紋絲未動。、
貝娜娜在一番吐槽之後,微微嘟起嘴唇,隨即輕巧地吐了吐舌頭,而後徑直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朝樓上走去。
所以,阿嫵,我現在沒用了是嗎?
那原本低垂著的腦袋上,悄然有晶瑩的淚珠滾落而下,滴落在地麵之上。
許久之後,那平日裡總是沐浴在陽光之下、眉眼間洋溢著溫暖笑意的麵龐,此刻卻像是被厚重的烏雲所遮蔽的天空,變得陰沉而壓抑。
俞安瑱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阿嫵一定是被蕭弈清蠱惑了。
現在比不過蕭家又如何?總有一天,風水輪流轉,他會把阿嫵奪回來。
阿嫵是他的。
一年後。
夜幕漸漸降臨,華燈初上,那奢華無比的餐廳包廂,宛如一座精致小巧的宮殿一般。
璀璨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絢麗的光芒,映照著牆壁上精美的壁畫和華麗的裝飾。
巨大的圓形餐桌,鋪著潔白如雪的桌布,擺放著精致的餐具和鮮花。餐具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高貴與不凡。
蕭弈清平日裡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此刻卻難得地露出了略微緊張的少年模樣。
蕭弈清的眼神中透射出一絲期待——今晚,他要請家人吃飯,將清嫵介紹給家人,最好能借此落實訂婚,畢業就結婚。
畢竟俞安瑱的事情就如同懸在他心頭的一把利劍,讓他心有餘悸,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俞安瑱,重蹈覆轍。
在他看來,既然清嫵是珍寶,就應該早早地確定所屬權,精心珍藏起來,讓她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
隻是
來的隻有優雅端莊的駱雲芳。
看著身著一襲簡約而不失優雅的連衣裙,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不安的清嫵,駱雲芳眼中劃過一抹尷尬。
在這一年的教導過程中,她確實深切地感受到了這個女孩身上所蘊含的韌性與潛力,她的性格乖巧懂事,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嗬護,她是很喜歡
但是她喜歡沒有用。
駱雲芳心下如同那被微風吹皺的湖麵,暗暗地歎了一口悠長而無奈的氣——
當她將蕭弈清和清嫵開始交往的事情告訴丈夫後,丈夫那張原本沉穩的臉龐瞬間變得烏雲密布,以一種雷厲風行的姿態去徹查清嫵的身份背景,然後瞬間在家裡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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