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怎麼樣,順利嗎?
……
“意哥。”
“意哥。”
到後來,他隻發這兩個字,也說不清怎麼會這樣,時而開心,時而酸澀的要死。
群租房挺好找的,老舊小區裡的筒子樓,八樓,頂樓,沒電梯,爬到一半,歇了兩分鐘,又開始往上爬。
狹窄的走廊裡滿是雜物,兩個人錯身都費勁,劉濱胖胖的身體像隻企鵝一樣,碰倒一輛舊自行車,還沒來得及扶起來,一腳踩在了一堆破紙箱上。
“靠!”劉濱低聲罵著,“這他媽什麼鬼地方!”
一個女人大冬天的穿著裙子,手裡掐著一根煙,斜著眼睛看他們,從身旁輕飄飄的經過,劉濱立刻閉了嘴,嚇壞了。
陰森。
方野腦袋裡飄出了這個詞。
可他還是往前兩步,對那個女人說:“請問你認識方甜嗎?”
女人又看了他一眼,嘴角咧出一絲冷笑,沒說話,在一扇木門前停住了腳步,把包翻了個底朝天,終於翻出了鑰匙。
房間裡一股黴味衝進了方野的鼻子,看不清,一片黑,靜靜的,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睡覺。
可是女人卻毫不顧忌的喊了一嗓子:“方甜!倆男的找你,小賤貨!”
“你他媽才賤貨!”
方甜從床上爬起來,拉開了床前的布簾,床很窄,堆了很多東西,她艱難的下了床,走到了門口,揉了揉眼睛,迅速的去關門。
方野眼疾手快,把手擋在了門框上。
也是真急了,一時間想不到彆的辦法,手骨頓挫的聲音,疼痛迅速蔓延,方甜仍舊不死心,又摁了摁門,血順著方野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你放手!”方甜喊著,“我沒錢,真沒錢,你放開!”
方甜先鬆了手,哐當一聲踢了一腳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盯著方野看:“真的沒錢!”
方野靠在門框上,手舉在半空,吹了兩下,還是疼。
方野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你他媽的……夾死我得了。”
本來是想罵人的,生生咽了下去,他的眼睛盯著方甜的肚子,傻了眼,走廊裡隻有一個小燈泡,昏黃,看不真切,房間裡沒開燈,一片黑黢黢。
可他就是看見了,也看清了。
即使他是個男生,男生。
該懂的也都懂。
他隻是奇怪,為什麼以前沒看出來呢?為什麼呢?
可能是他都懶得正眼瞧她一下。
方野舉著手,還在流血,不多,時不時的滲出來兩滴,他啞著嗓子,盯著方甜問:“孩子……幾個月了?”
方甜把臉扭向一旁,哭了:“五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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