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人低下頭顱,給他緊緊摟在懷裡的人一個親吻。
長長久久。
齊意隱忍了很長時間,未雨綢繆,他違背本心撒謊演戲,他本來打算就這麼過下去也挺好,大不了就這麼一輩子躲著。
然而,他們不肯放過他。
齊意從方野的嘴唇離開的時候,眼睛裡是坦蕩的溫柔,他當然知道吻到一半,一位護士推門進來,停駐了兩秒鐘,又輕輕關上了門。
方野也感覺到了,推了他一下,死命的往後靠,但沒掙開,齊意勁兒大,死死的箍著他的臉。
方野放棄了。
由著他,還挺配合的,手慢慢的撫上了齊意的腰,捏了捏,能明顯感覺到齊意的脊背緊縮了一下,像一隻扔到開水鍋裡的蝦。
臉都是漲紅的。
腿也站不住。
齊意坐在了沙發上,方野的旁邊,手握著他的手,頭靠在沙發背,側著臉看方野,笑了。
笑的特彆溫柔,他繼續問著:“我說我愛你,聽見了嗎?”
方野也側頭看他:“聽著了。”
“那你……沒什麼表示?”
方野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腦門:“在這兒表示?想什麼呢你?要不要點臉?”
齊意也戳了戳他的腦門,又伸手指指自己的臉:“我的意思是——親一下。”
真是的,方野低下了頭了,心裡想什麼都往外說,一點矜持都沒有,他本就不是端著的人,乾柴烈火,就算是外麵,他也敢。
可這裡不行。
真不行。
雖然他也說不出為什麼不行,單間病房,不打針不吃藥,門一鎖,像是住酒店。
就是覺得不好,拉不下臉,不是合適的地方,可親一下——還是可以的。
方野探身,親了親齊意的左臉,又親了親齊意的右臉,親了親他的腦門,往下,到了眼睛,鼻子,嘴唇一蹭,落到了脖子上……
仰頭靠在沙發上的時候,大口的喘著氣,眼神迷離的看著齊意,身體裡某些東西蠢蠢欲動,又在拚命往下壓。
齊意旁觀,樂了,手探過來,抹了抹他的嘴角:“能忍下去?行嗎你?這麼個大活人擺在你麵前,不用?”
方野咬咬嘴唇,拽過一個沙發靠墊抱在懷裡,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齊意不勉強,手拉著方野的手:“我要在這裡住兩個月。“
陳述句,說的挺平常的,方野愣了愣:“也好。”
私人醫院,病人不允許,沒人能來探視,清淨,不被打擾,適合齊意,他甚至覺得這真是個好辦法。
“你來。”齊意小聲的說,“每天都來,放了學就趕快來,一分一秒都彆耽誤。”
“複習班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