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全身上下,水洗過一樣。
深深的呼吸兩口,他掏出了鑰匙,輕輕的打開門。
方甜正在吃晚飯,也可能是中午飯,她最近作息不規律,主要看孩子的心情,能不能讓她吃口飽飯。
也沒坐在餐桌旁,疲倦的坐在沙發上,聽見聲音似乎恍惚了一下,才抬起頭,看著方野:“回來了。”
方野嗯了一聲,低頭坐在了她旁邊。
小雨在嬰兒床裡躺著,看起來很乖,沒哭,眼巴巴的看著床頭的風鈴。
風鈴是電動的,正在繞圈轉,音樂很舒緩,卻還是無法緩解方野的緊張。
他雙手輕輕的搓著,給自己鼓勁兒一樣,抬起頭看著方甜,眼光深邃,讀不出表情,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誰。
“姐,你做了什麼?”
方甜嘴裡嚼著飯,停頓在那裡,愣愣的好一會兒,坦蕩的回應著方野的注視,笑了:“你知道了。”
方野這時才看見了方甜臉上的指印。
又紅又腫。
非常清晰。
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不化妝,總是素著一張臉,黑眼圈重的嚇人,但還是好看的,她有著一張漂亮的臉。
方野點點頭:“我這有兩萬,本來想先還過去,警察說撤案了,私下和解,我找到了姓李的,他讓我來問你。”
方甜撇撇嘴:“他那是沒臉說。”
“所以,你說,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方甜已經恢複了平靜,咽下了那口飯,又往嘴巴裡填了一口,使勁兒嚼著,“就是想了個不用還錢的辦法。”
“方甜,什麼辦法?”方野揪著沙發靠背,揪得手指疼。
“勾引他。”
方甜雲淡風輕的,表麵上沒當回事,她也的確是怕了,找到那個人的電話還是挺容易的。
她知道李叔住哪。
推著小雨就找到了他樓下的鄰居,說是親戚,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了呢,都沒送上最後一麵,兩家父親是好友,相處了很多年,一個先幾年走了,一個也走得這麼突然……
她還象征性的哽咽了。
鄰居歎了口氣:“也不算突然,病挺多年了,人都折磨得沒人樣了,死了也算是享福了。”
方甜哀歎,這還欠著禮金呢,可得還回去,不然死人會托夢,罵她辦事不周到……對了,叔,他們家兒子的電話知道嗎?這錢我怎麼也得還回去,不然心裡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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