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奉北軍一眾官員,絲毫沒有要離開此地的意思,而是跟著老張一起住在獨立軍特意準備的駐地彆墅區。
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到這些老家夥們多年以來養成的獨特喜好,張野今日可是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度,大手一揮,直接開綠燈,準許於奇正等得力手下帶著這些奉北軍的官員們外出好好地瀟灑一回。
不管怎麼說,人家奉北軍千裡迢迢而來,那可都是客人,商務宴請自然是有著一套流程的,平日裡獨立軍因為各種原因不讓隨意瞎搞,這大家都能理解,如今奉北軍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一趟,怎麼也得將招待工作做到位,讓他們感受到我們的熱情與誠意嘛。
“大帥,時間還早,要不咱們也出去玩玩?”
吃飽喝足,張野叼著煙笑嗬嗬的問道。
“不行不行,咱們出去有點太不像話了。”喝的麵色微紅,一肚子酒氣的老張,趕忙搖頭拒絕道:“這要是讓外人看到,堂堂獨立軍奉北軍最高長官出去逛窯子,再給登了報,以後還咋做人!”
“嗨,您說什麼呢,我說的是出去轉轉,聽說上滬有幾個小角,咱去聽聽戲也行呀。”
張野被他奇葩的腦回頭逗樂了,沒想到老頭歲數挺大,花花腸子還不少。
不過,從他那幫兄弟熱鬨勁來看,一個個精力確實挺旺盛,一說逛窯子,那比年輕人都起勁。
“哎,聽戲行,老張我最喜歡的就是聽戲,走走走,出去轉轉鬆口氣。”
得知真相的老張,立刻起身準備,好不容易來一趟上滬,他也想出去轉轉,不然再過兩天忙起來,可真就沒時間轉轉啦。
“山子,安排車,警衛穿便衣,彆那麼招搖。”
張野聞了聞身上的酒氣,轉頭看向一旁的老張,勸說道。
“大帥,咱們要不要換套便裝?萬一被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
“對對對,還是老弟你考慮的周到!”
老張頭聞言很是讚同,趕忙招呼隨行人員把便裝送來。
他倆可是國內風頭無量的軍閥頭子,乾啥都有人盯著呢。
可千萬不能在外邊露了臉。
半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妥當,老張頭驅散自己的衛隊,和張野同車一塊出發。
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注意,盧山更是將護衛隊人員再次壓縮,隻帶了一百人便著急忙慌的出發。
……
晚上十點整,位於繁華市區的大戲院,宛如一座璀璨的藝術殿堂,在夜色的籠罩下散發著獨特的韻味。
夜場剛剛拉開帷幕沒多久,燈光如星辰般閃爍,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即將上演的精彩故事。
張野二人換上一身錦袍長衫,黑色禮帽,將帽簷壓得極低,下車之後邁著穩健的步伐,徑直朝著戲院內部而去。
一路上,盧山早就安排好了接引人員,但由於他們隻是一時興趣,沒有提前準備,所以就沒訂到包廂票。
“老哥哥,委屈你啦,今天有點匆忙,沒訂到包廂票。”
戲台下方,最前排位置,張野二人落座後,小聲交談起來。
對此,老張根本不在意,笑著擺擺手樂嗬嗬的說道。
“在哪看不一樣,我這人就喜歡熱鬨,坐包廂反而沒了這股熱鬨勁。”
他心裡跟明鏡一樣,什麼叫訂不到包廂票,那是下人沒亮身份,不然的話,把這座劇場打包搬到獨立軍駐地也不是個事。
不過這樣也挺好,周圍都是看熱鬨的戲迷,沒人認識他倆,看的倒也自在。
“下一場誰的戲,怎麼還沒開始?”
張野望向剛剛落座的盧山,不解的問道。
他對戲曲一竅不通,坐在台下也聽不明白什麼玩意,整不好聽著聽著都能睡著。
“哎老弟,你這就不懂了吧,還沒開場呢,估摸著還想再上上人。”
老張回頭望了一圈還沒坐滿的位置,信誓旦旦的說道。
殊不知,那些座位已經被盧山全部買下,今天這個兩百人的劇場,最起碼有一半以上是帶來的護衛。
“大帥說的有理,今天有個挺火的小角,叫什麼小蘭春,聽說是三新公司黃金融捧出來的。”
盧山給二人斟茶倒水的同時,介紹著接下來即將登台的小角。
憑心而論,小蘭春在上滬的影響力不俗,一方麵是因為黃金融的力捧,第二則是她的實力也很不錯。
最重要的是,這娘們長的不賴,不知道勾了多少個老爺們的心。
所以,她也算得上最近兩年比較火熱的名角,雖然比不了那些戲曲大師,但也足以載入史冊。
“黃金融?這名字有點耳熟,這個三新公司乾什麼的?”
老張頭微微皺眉,覺得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就是靠著與洋人勾結、倒賣鴉片這種違法勾當為生的小公司,黃金融算是三新公司的頂梁柱,在租界裡頭,還混了個所謂的華人探長當當。”
盧山之前在上滬的時候,將這裡的情況摸得門兒清,對於這些能夠隨口報出名字的人物,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的。
“三新公司剩下的兩個股東,組建了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幫會,手底下養著好幾千號馬仔,說起來,算是上滬這片地界最大的流氓。”
“哼,一幫地痞小流氓而已。”老張頭絲毫沒有遮掩語氣中的嘲諷,當場就把這些名字從自己的腦海裡給劃掉。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兒,壓根就不值得他浪費時間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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