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戎,人各有誌,所求不同,我們要的不過是一處棲身之地而已!”
許振林麵露難色,裝起了可憐,針對這個事件解釋道。
“當初段老總下台,就是張左林一手操控,而今塞北部隊想要借道直隸省,就必須和馮係合作,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哼,你們心裡盤算什麼自己最清楚,我希望你轉告段天林一聲,彆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張野冷厲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直插許振林心底,令其不由升起一抹冷意。
不待其繼續解釋,就聽張野繼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段係我肯定要打,就算現在不打,以後你們也逃不了被收拾的局麵!”
“人在做天在看,武林以北十幾萬冤魂都在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段係不配擁有未來!”
“好,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沒有什麼好聊的啦。”
許振林看他已經有了撕破臉皮的意思,眼神變得愈加清冷,稍稍拱手,告辭道。
“朝戎,我等你,我很憧憬未來的畫麵,希望能夠真真正正在戰場上跟獨立軍廝殺一次!”
“廝殺?”張野嘴角浮現一抹嗤笑,毫不掩飾心底的鄙夷,直言道:“不論到哪一天,段係都不配與獨立軍相提並論,等著吧,我會讓你和段天林,死的很難看!”
“好,我等著!”
許振林麵無懼色,當場拂袖而去。
他這一生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靈魂早被烙印上“段係”的標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不論什麼樣的結果,他都能坦然麵對。
隨著許振林的離去,張野負手而立注視著不遠處連綿不絕的江水,激蕩的心情跟著一點點平複。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每個人從降生開始,會在幾十年光景內,隨著心態與目標的變化,出現各種各樣的抉擇。
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樣的事,他們隻會遵循當時的情況選擇最為利己的方式而已。
所以,談不上什麼對錯,位置不同,考慮問題的方式不同罷了。
“來人!”
好一會兒,張野調整好心態,輕聲命令道。
“通知第一兵團,放行許振林所屬部隊,同時,啟動進攻方案,發起針對直隸省的進攻。”
“這……”
正在忙著記錄的盧山,聽聞此言微微一愣,隨後有些不解的質問道。
“大帥,既然要對馮係動手,為什麼還要放許振林過去,反正早晚都要打,這個時候還念什麼舊情?”
“我說過,獨立軍不會主動對他們出手。”
張野眼睛中閃爍著疲憊的神情,呆立在原地歎息道。
“段係的事給我敲了一個警鐘,大方和仁慈,並不能鑄造出真正的友誼,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是一樣,眼裡隻有利益而已。”
“所以……您是想借這個機會,削弱奉北軍的實力?”
盧山不太確定的詢問道。
他現在有點搞不清楚大帥的想法,跟不上對方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