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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王女士——”
管家費力地掙脫了王卿拉拽,努力站穩了腳跟,原本整潔挺括的衣袖已經皺巴巴了。
“可以不必如此著急,您是有什麼事嗎?”管家一麵跟上王卿的步調,一麵溫聲安撫地問道。
王卿說:“白夢露還在辦公室沒有出來。”
管家明白了,“原來如此,您是在擔心白女士。”
王卿問:“你下午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嗎?”
管家回憶了一下白夢露在地上扭曲亂爬的場景,肯定地點頭:“白小姐很有精神。”
王卿說:“所以,從你下午兩點多離開之後,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你也不知道。”
“很抱歉,因為下午的確是有些事,隻能由我去處理,所以,無法時刻關注辦公室內的動向……”
管家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卡住了。
他的臉上,表情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辦公室所在的小洋樓。
剛一進入小洋樓,管家本就微妙的神情,逐漸地冷峻陰沉起來。
這裡,有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過,空氣中的味道還沒有消散。
王卿腳步匆匆地朝著辦公室跑去,剛到門口,就發現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王卿走進去,隻見白夢露倒在地上,臉部朝下,背麵朝上。
……不會是死了吧?
一瞬間,看過的無數推理小說劃過腦海,王卿連滾帶爬地在白夢露的身側跪坐下來,伸手貼上了白夢露的脖子。
還好,溫熱的,有脈搏。
王卿長鬆一口氣,又有些自責。
中午的時候,看到白夢露那麼蒼白的臉色,就已經知道她身體不好了,居然也沒多注意照顧她一些。
這不,也不知道是因為痛經,還是因為貧血,人都暈倒在工作崗位上了。
“王女士。”管家出現在門口,表情不怎麼好看。
在剛剛,他已經飛快地檢查過一遍,除了辦公室以外的整棟小洋樓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那些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想方設法地將他引開,進到辦公室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王卿抬頭看向站在門邊的管家,也沒有錯過他難看的臉色。
看來管家是真的挺喜歡白夢露的,見到白夢露昏迷,內疚成這個樣子。
王卿向來是個好脾氣的人,大多數和她相處過的人,雖然不願意和她深交,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溫柔的老好人。
所以這一刻,王卿非但沒有,因為管家沒能及時發現白夢露昏迷這件事,而責怪管家,反而溫和體貼地安慰了他。
“沒事,她大概隻是低血糖或者痛經,並沒有大問題。”
“你不用太內疚,畢竟農場這麼大,就隻有兩個正式員工,很多事,你想管也管不過來。”
管家的臉色,並沒有因為王卿的話而變好。
反而越發地古怪起來。
“我知道了,王女士。”半晌,管家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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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王卿站起身,從口袋裡,抽出了那張請假條。
“咱們把請假條審批了吧?她都這樣了,明天估計也上不了工了。”王卿對管家道。
管家頷首,舉步朝著辦公桌走去,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打開了上鎖的抽屜。
抽屜裡是一枚公章。
管家將公章和印泥取出,端正地放在桌上,而後望向王卿,黑黢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需要您親自蓋章才行。”
王卿走過去,捏起小公章,沾了點兒印泥。
令人的意外的是,印泥居然是藍色的。
她遲疑地問:“印泥,沒有紅色的嗎?”
管家垂下眼簾,露出溫柔馴順的笑容,聲音輕輕的說:“當然有,但是請假條應該用藍色印泥。”
王卿“哦”了一聲,猜想,這可能是自己外公留下來的習慣。
模糊不清的記憶裡,外公的確是個有著怪癖的人。
否則,也不會在農場裡飼養這些變異物種了。
王卿很容易地說服了自己,在請假條上留下了藍色的印章痕跡。
做完這些,王卿再看向躺在地上的白夢露。
“那,我帶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