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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村子格外的黑。
這一晚,似乎連月光也沒有。
王卿看不清站在自己門口的人具體的長相。
黑夜之中,隻有一個影影綽綽的輪廓。
那身影並不算高大,胳膊和腿幾乎是一樣長,都出奇的細瘦,頭上似乎還帶著一個頭套。
王卿心說,這村裡風俗還怪詭異的,大晚上的唱戲,而且唱戲的人還要戴個頭套。
隻是她一個外來人,也不好置喙什麼,入鄉隨俗算了。
隻不過……
王卿拎起自己手裡的兔子,麵無表情地對那唱戲的家夥說:“我餓了。”
唱戲的沒說話,一動也不動。
王卿又說:“你知道哪裡能和處理死兔子嗎?我要吃兔肉。”
終於,唱戲的那東西,動了。
它慢慢的抬起頭來,對著王卿張開了嘴。
黑暗中,王卿並沒有看清楚,她以為的頭套,其實是一顆碩大的狗頭。
隻看見一排鋒利的寒芒,即便是無星無月的夜晚,也依稀可見其輪廓。
眼見那一排鋒利的寒芒逼近了自己的脖頸。
王卿條件反射地抬腿,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
頓時對方整個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嚎。
“嗷嗷嗷!!!”
像狗,又像是狼。
“啊,對不起對不起!”
沒想到自己下手會這麼重,聽著對方淒厲的慘叫,王卿一陣心虛。
連忙快步走上前,想要彎腰將對方扶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條件反射啊。
然而還沒等她靠近,那東西突然四肢著地,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她衝了過來。
黑暗中,那一排鋒利的寒芒清晰可見。
隻是還沒等它咬上王卿的喉嚨,一個巴掌便蓋在了它的腦袋上,將它牢牢地按在了幾步開外。
那東西四肢不斷地朝著前方刨著,就好像劃水一般,但卻怎麼也沒辦法前進分毫。
這家夥怕不是個精神病人吧?
王卿在電視上看到過,有些人家裡窮,沒辦法把得了精神病的家人送去醫院。
有時候,這些精神病人就會趁著家裡人不注意跑出來,甚至上街襲擊行人。
她就說嘛,哪個村子裡會有這種風俗,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唱戲。
隻有對方犯了精神病才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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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卿有些頭疼的,看著麵前發瘋的家夥。
她可是很清楚,法律上,精神病人傷人,是不判刑的。
那麼,第一件事,就先收繳對方的武器好了。
為了防止被它傷害到,也為了防止它傷害到自己。
“喀喀喀!”
幾聲過後,閃爍著鋒利寒芒的“利器”被打落在地。
被王卿強行按住肩膀無法動彈的家夥,隻發出了一陣“嗚嗚嗷嗷”的叫喚聲。
聲音淒切,令人聞之落淚。
王卿一腳將散落在地的“利器”踢開,放心地鬆開了手。
彆的不說,剛剛按著這人的時候,手底下毛乎乎一片。
看來,這家夥雖然深得瘦弱,但家裡人對他還是挺上心的。
這麼冷的天還特地給穿上了厚厚的羊絨衫。
不知道他這麼晚跑出來,家裡人發現了,會不會擔心。
王卿熱心腸地拍了拍這家夥的肩膀。
“放心放心,我這就送你回家。”
話音剛落下,沒忍住,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