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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卿站在這家店麵狹小的寵物店門口,探頭朝著裡麵看去。
店門是關著的,從裡麵用u型鎖將拉手鎖住了。
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往裡麵看。
前台十分狹窄,大理石的台麵上,放著一部電話座機,桌角一隅放著一隻積滿灰塵的玻璃花瓶。
花瓶裡麵的水,已經渾濁泛黃,瓶中插著兩隻富貴竹,原本翠綠的竹葉,已經打蔫枯萎。似乎久無人打理。
前台後麵的牆上,掛著亞克力的招牌,寫了這家寵物醫院的名字——“彩生。”
王卿越看這家寵物醫院,越覺得不像是還在營業的樣子。
可是她分明瞧見了,從旁邊靠裡的門裡,隱約透出些光亮。也聽到,從裡麵傳出的些,細碎的聲響。
難道隻是還沒開門嗎?
如果這家店沒有開門的話,也不知道懷裡的小狗,還能不能撐到,她找到下一家寵物醫院了。
王卿又提高了聲音,喊了一句:“請問現在開門了嗎?”
半晌,從店裡那扇半掩著的門後,傳出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王卿連忙清了清嗓子,站直身體,又將懷裡用外套裹著的狗,抱得更加小心了些。
在王卿做完這些後,隻聽“吱呀”一聲,那扇門完全打開了。
從門後,走出來一個身形瘦削高大的男人。
男人大概35歲上下,剃了光頭,眼眶深陷,左邊臉上有一道刀疤。
雖然瘦高,但體格並不差。在這已經泛起寒意的秋季裡,隻穿了一件工裝背心,暴露出來的手臂上,可以看見明顯的肌肉,一眼就讓人覺得充滿力量感。
男人見到王卿,也沒有開門,隻是隔著玻璃門粗聲粗氣的詢問:“乾什麼?”
王卿見到他,就仿佛見到救星了一般。
連忙說道:“我這兒我這兒有隻狗,受了重傷,送過來急救,你們現在開門了嗎?”
“沒有。”男人眼睛也不眨地吐出二字,語氣冷漠。
王卿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緊。
“可是狗狗傷得很重,隨時可能堅持不下去,能不能請你們先看看?”
王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懷裡。
如果不是隔著外套,還能感覺到從裡麵透出的微微溫熱,她幾乎要以為這隻狗狗已經死掉了。
回憶撿到狗狗的時候,他幾乎被碾成肉醬的模樣,王卿憂心忡忡。
怕男人不願意,她又補充了一句:“急診要三倍收費也可以,不管診費多少,我都會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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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皺著眉看她,還是不肯通融的樣子,“去彆的地方看,我們這兒救不了它。”
“是還沒有開門嗎?那……我在這兒等等也行。”
現在抱著狗狗去彆的寵物醫院,不一定趕得及了。
王卿也沒有辦法強迫對方開門,隻能選擇站在門外等待。
男人見王卿油鹽不進,很是煩躁,擰緊了眉頭,語氣也更為凶狠了些:
“都說了救不了,帶著他去彆的地方,彆擋在門口。我們這兒不是寵物醫院。”
不是寵物醫院?
王卿又看了看門裡,前台後麵的牆麵上,“彩生”兩個字,的確是好端端地貼在上麵的。
王卿記得,她在手機上搜索的時候,這家店就叫“彩生寵物醫院”。
難道是已經搬走了,信息卻還沒來得及更新?
王卿失落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那抱歉,打擾了。”
王卿抱著懷裡的狗狗,耷拉著眉眼,轉身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