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愚子進入這個怪談已經兩年多了。
這是她進入的第一個怪談,也是唯一一個怪談。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了兩年多的自己,是否還能被稱作一個人類了。
又或者,她已經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隻是披著一層人皮?
“愚子,”從小就會有人這樣說,“怎麼會有父母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呢?他們一定很討厭你吧。”
每每聽到這樣的聲音,愚子總是靜默地、不反抗地,任由外界的一切嘲弄。
反抗的女孩子是不會被喜歡的。
成績太好的女孩子是不會被喜歡的。
個子太高的女孩子是不會被喜歡的。
於是她柔順、愚笨、矮小,就算是麵對霸淩,也隻會在年過40的男性老師麵前,一言不發地默默垂淚。
再然後的某一天,她告訴老師,某位同學知道她和老師的不倫關係了,這對於有家室而且正在評職稱的老師而言,絕對是天大的隱患。
意識到是自己將隱患帶給了老師,愚子難過地在老師的麵前崩潰大哭,抽泣著說:
“如果我死掉就好了,就不會讓老師這麼為難了吧?可是就算這樣,綾香同學還是會說出去的吧?對不起,如果綾香同學死掉就好了。”
於是,總是欺負她的綾香同學死掉了,一直誘導愚子輟學的老師進到監獄了。
愚子說:“老師是為了我才會失去家庭的。等老師出獄,我願意和老師結婚。”
說出這話之後的第2年,愚子申請了ちゅうごく的大學。
“如果老師給的錢能再多點就好了。”愚子想,“那樣的話,可以去到更遠的歐洲或者美洲。”
但是預算隻足夠去宗主國。
在宗主國留學的第三年,愚子已經開始申請留在這兒工作的機會了。也就在這個時候,規則怪談出現了。
和她一樣在ちゅうごく留學的同鄉們,開始購買回國的機票。但是日本已經禁止入境,他們被拒之國門外了。
同鄉們惶恐不安,隻好提著行李住進了酒店,他們叫上了愚子一起。住進酒店的第三天,他們所有人進入了怪談。
第(1/3)頁
第(2/3)頁
一開始他們有40多個人,大部分是男人,隻有很少的女孩子。
第一晚,他們拿不出冥幣,於是全體縮在大廳裡過夜。那一晚是絕對的、無比血腥的屠殺,隻是眨眼的功夫就死傷大半。愚子衝到了櫃台前,拔下了自己的指甲,換來住進房間的機會。
當天晚上,愚子和同鄉的女孩子愛理住在了一個房間裡。躺在床上的時候,愚子貼在愛理的耳邊,小聲地抱怨:
“健君真是討厭啊,他應該是我們中最沒用的人吧。長得很惡心,還會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愛理,被這樣的人喜歡就像是被蛞蝓粘在身上。”
“其實翔太也覺得女朋友被這樣的人喜歡很惡心呢。隻不過為了大家的和平,一直不說出來罷了。畢竟這種時候,大家團結才是最重要的。其實,在這樣的環境裡,健君最大的作用,就是犧牲自己來換取其他人的安全吧。”
第二天,愛理就赤裸著身體從健君的房間裡跑出來,撲進了男朋友翔太的懷裡哭泣。她的臉上還有健君施暴留下的巴掌印。
健君被賣給了前台,換來了他們二十幾個人,可以在總統套房住一個星期的機會。
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再用第二遍。
但是大家已經從出賣同伴中得到了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