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太醫,你想想法子,一定要為我保住這龍胎,要是皇嗣沒了,那我便什麼都沒了。”
甘太醫仍是搖頭,“貴姬的狀況,就是任何一個太醫來了也都是束手無策的,胎兒最遲一個月便會死於貴姬的腹中,貴姬還是要趁早決斷啊。”
付瑤琴嚎啕大哭,“甘太醫,你要我自己喝下打胎藥打掉這個孩子,對我來說,這未免也太過於殘忍了些。”
“貴姬,微臣知道貴姬不忍,可若等到胎兒真的死於貴姬的腹中了,到那時,就連貴姬的性命都會受到牽連,恐一屍兩命,貴姬還是好好想清楚吧。”
甘太醫收拾著東西,“貴姬若是想好了,便讓身邊的人來太醫院找微臣拿打胎藥,唯有微臣的打胎藥才能將打胎的傷害降到最低,讓貴姬免受此苦。”
說完他就走了,剛走出皎月殿,先前在裡頭的惋惜和不忍便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譏諷的神情。
甘太醫提著藥箱卻沒有立即返回太醫院,而是來到宮中一處人跡罕至的密林,在此處尋來草葉藏匿住藥箱,又將此前藏於此處的衣裳找了出來,迅速喬裝打扮一番。
進入密林前的他還是太醫裝扮,走出密林後的他便是太監的扮相。
甘延見四下無人,便循著小路一路往儲秀宮走去。
看守的人一見他便放了行,甘延暢通無阻來到朝露軒外。
初荷瞧見他便領著他進了朝露軒。
甘延一進去便跪下行禮,“微臣參見栗婕妤。”
栗婕妤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朱唇輕啟。
“說吧,本宮交代的事情,完成得如何?”
“娘娘放心,微臣已經將娘娘交代的事情辦妥。”
“那付瑤琴可有起疑?”
甘延仔細想來,搖了搖頭,“回娘娘,微臣覺得,付貴姬並沒有起疑,她一得知這個消息便啼哭不止,對微臣的話深信不疑。”
“微臣以為,頂多不過幾日,付貴姬定會支撐不住,來向微臣討要打胎藥的。”
栗婕妤笑道,“做得很好,她最好能自己服下打胎藥,如此,本宮也就無需勞心費神了。”
“對了,打胎藥的份量記得加重些,本宮不止要讓她這一次失去孩子,更要讓她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一抹狠辣之色浮現在栗婕妤的臉龐,甘延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唾沫。
“是,微臣明白了。”
“本宮費了好大功夫才將你調到付貴姬的身邊去為她安胎,你可不能辜負了本宮對你的重望。”
甘延立馬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表示忠心,“是,微臣隻聽從娘娘的吩咐,必不會讓娘娘失望。”
“好,去吧。”
甘延走後,初荷重新給栗婕妤倒了一杯茶,卻發現茶都涼了。
“娘娘,這茶涼了,奴婢再去重新給娘娘燒一壺茶。”
“不必了,本宮已無心喝茶。”
回想著自己這些時日的籌謀,栗婕妤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枉本宮費力將甘延安插到付瑤琴的身邊去,讓其給付瑤琴開出的安胎藥方隻會讓她越發體弱氣虛,如此,她便不會對甘延而今的所言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初荷上前給栗婕妤揉肩,“娘娘此舉甚是高明,不僅能夠讓謀害付瑤琴腹中的皇嗣,更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到娘娘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