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永鸞被梁含韻的這一番話勾得動了心思,要這金瘡藥真是極好的,那她拿去送與瑾昭容,往後瑾昭容封妃,豈不是要念著她今日三分好?
梁含韻順手將瓷瓶放在了一處架子上,“我可跟你說,你最好離這瓷瓶遠點,要是瓷瓶摔碎了或者是丟了,我一定先找你。”
“知道了”,溫永鸞隨口應下,心神卻已動。
夜深之時,溫永鸞確認梁含韻已經睡熟後,躡手躡腳拿著一個瓷瓶來到架子前,摸著黑小心翼翼地將瓷瓶中的藥粉都倒進了自己的瓶中。
之後她又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個瓷瓶,將瓷瓶中不知名的藥粉倒回了梁含韻拿來的那個瓷瓶。
做完這一切,溫永鸞鬆了口氣。
翌日一早,溫永鸞便懷揣著瓷瓶走了出去。
拂冬正服侍著沈念溪用早膳,得知溫永鸞竟然要來看望她,沈念溪猶豫了片刻就讓拂冬去把人請進來。
“嬪妾給昭容娘娘請安,自打娘娘受傷後,嬪妾還未曾來拜見娘娘,今日特地帶來了上好的金瘡藥獻與娘娘,隻盼著娘娘的傷能儘早恢複。”
沈念溪看她真的拿出了一個瓷瓶,當即便拒絕。
“溫常在的好意,本宮心領了,隻是這金瘡藥,你還是帶回去吧。”
溫永鸞急了,“娘娘,這金瘡藥的確是上好的,娘娘隻需派人一看便知,嬪妾絕不會傷害娘娘的,還請娘娘收下吧。”
拂冬補上一句,“溫常在有所不知,皇上已經下令讓我家娘娘用最好的藥,你的藥再好那也比不過皇上的,我家娘娘的傷很快就能恢複,溫常在還是將金瘡藥帶回去吧。”
眼看主仆二人都拒絕她,溫永鸞更著急了。
“昭容娘娘,嬪妾真的是為娘娘好的,還請娘娘不要拂了嬪妾的一番心意。”
見她三番四次想讓自己收下這金瘡藥,沈念溪不禁懷疑溫永鸞的用心。
既如此,她就看看溫永鸞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那好,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上,本宮就破例收下。”
溫永鸞高興極了,“多謝昭容娘娘。”
她這一次投誠投到了重點,往後肯定會得瑾昭容賞識的……
溫永鸞走後,拂冬拿起瓷瓶,“也不知道溫常在到底想做什麼,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要娘娘收下這金瘡藥。”
“她的心裡有沒有鬼,一驗便知,拂冬,一會兒女醫來檢查本宮傷勢之時,你便將瓷瓶給她,讓她看看這瓷瓶中裝的到底是什麼。”
“好,奴婢記下了。”
用,沈念溪肯定是不會用的,但她也想知道溫永鸞的心思。
日暮時分,拂冬神色凝重走了進來。
“娘娘,奴婢已讓那女醫看過了今日溫常在帶來的金瘡藥,女醫說,那瓶中所裝雖是金瘡藥,但卻被人加了其他加重傷勢和延緩傷勢愈合的藥材。”
“若是娘娘用了那瓶中的金瘡藥,怕是會加重傷勢,甚至讓傷口潰爛。”
沈念溪:“溫常在的膽子如此之大?”
“娘娘,幸好你對她也是懷疑的,奴婢這就將這瓷瓶扔出去。”
“且慢。”
沈念溪及時叫住了她,“拂冬,本宮總覺得溫常在沒有這樣大的膽子,若她知道金瘡藥有問題,應當不敢這樣大大咧咧拿到本宮麵前來的。”
要知道,後宮女子最擅長的便是借刀殺人。
“娘娘的意思是……”
“說不準,溫常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沈念溪稍加猜想便說道,“梁貴人與她同住在一屋,梁鈺貞心思深沉,應當就是她利用了梁貴人和溫常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