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的,可是你陷害尹貴人之事?”
覃煦笙驚訝地抬頭看著沈念溪,“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本宮雖沒有證據表明是你栽贓陷害,卻也沒有證據表明是她謀害你,本宮思來想去,最容易對那荷包動手之人,除了尹貴人,那便隻剩下你了。”
覃煦笙雙眼含淚,“是,嬪妾承認,這一切都是嬪妾所為。”
“本宮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看來今日你是願意替本宮解惑了,你為何寧願不要自己的孩子也要攀咬誣陷本宮?”
“攀咬娘娘是嬪妾的錯,隻是娘娘,嬪妾都是逼不得已的。”
“哦?”沈念溪緊盯著覃煦笙,“是何人逼迫你的?”
“這……”
猶豫了一下,覃煦笙還是輕咬著下唇說了出來。
“是梁德儀。”
沈念溪沉默不語,覃煦笙硬著頭皮繼續道,“嬪妾的父親官職低微,又在梁國公的手下討生活,當初,梁德儀便是以嬪妾父親相要挾,逼迫嬪妾聽從她的命令。”
“嬪妾不願家父被貶,也不敢將此事告知給旁人,隻能被迫屈從她,受儘她擺布。”
說著,覃煦笙聲淚泣下。
“娘娘,嬪妾何嘗舍得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嬪妾的親生骨肉啊,但嬪妾沒有法子,嬪妾每日都想要擺脫她的擺布,隻是嬪妾,做不到。”
沈念溪:“那為何今日,你又將這一切與本宮和盤托出了?”
“嬪妾實在是受夠了,嬪妾之所以告訴娘娘,一是想要還尹貴人一個清白,二則是懇請娘娘救救嬪妾,幫嬪妾一把。”
沈念溪當即拒絕,“還尹貴人清白之事,本宮自會做到,但幫你,本宮可不清閒。”
覃煦笙趕緊開口,“娘娘,不管娘娘想要嬪妾做什麼,嬪妾都願意,隻要娘娘幫了嬪妾一次,往後,嬪妾會一直效忠娘娘的。”
沈念溪還是搖頭,“本宮並不需要。”
何況覃煦笙這樣的人真的歸入她的麾下,她也是一萬個不放心,根本不敢用的。
“娘娘,那你要如何才肯幫嬪妾?”
“本宮要你事無巨細告訴本宮,梁德儀究竟都讓你做過些什麼?”
覃煦笙仔細回憶著,“除卻那次的事情之外,她也並未再讓嬪妾做什麼了……”
“對了,有一件事,梁德儀她讓嬪妾留意四皇子和六皇子,要嬪妾時不時去儲秀宮和恪嬪娘娘、康嬪娘娘交好。”
“她讓你如此做是為了什麼?”
“這個……嬪妾就不是很清楚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想到如今梁鈺貞的處境,沈念溪大概猜出了點什麼。
隻怕,梁鈺貞是想對四皇子和六皇子下手,或者說,殺母奪子。
“行了,把梁鈺貞威脅你做過的事情都寫下來,之後畫押,本宮也就對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那娘娘,嬪妾還是得繼續忍受梁德儀的折辱嗎?”
直到離開,覃煦笙也沒有得到沈念溪的任何承諾。
而她走後,沈念溪便著手讓人去處理尹懷歌的事情,為她洗刷冤屈。
——
“明燁乖,嘗嘗這個。”
杜君瑩抱著尉遲明燁,給他喂了一點點蜜餞。
“甜嗎?”
尉遲明燁伏在杜君瑩的肩頭,“甜,母妃,母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