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經八十一難,還能跳關的?!
如今孫悟空就好奇這一點,若是真的能夠,豈不是說直接送唐僧到最後一難前,就完事大吉了。
孫悟空倒要看看,這一次唐僧遇難獅駝嶺,佛門要怎生演下去!
“老豬就知道。”
豬八戒一聽孫悟空這話,心裡百分百肯定了,唐僧人丟了,就是孫悟空的手段。
卻又想不出,那護持唐僧左右的菩薩羅漢,是如何能默許的。
也不怕這猴子暗裡使壞,一個不好,真的禍禍死了唐僧。
那可成大笑話了。
“猴哥你真是的,暗裡出手也不怕有人來尋你後賬。”
“哼哼,老豬總懷疑,能念那律咒的,不僅唐和尚他一個。真到時候惹急了那些光瓢,猴哥你和老豬都要遭罪了。”
一想到唐僧念佛律時,引來的那疼痛麻癢,豬八戒都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實在是太難捱。
當真是生不如死,神仙都扛不住。
也是捱過如此一遭,豬八戒早懷疑,是孫悟空對唐僧暗下出手,才裝做無事的。
“遭罪就對了!嘿嘿,既然老孫遭了罪,他唐長老還能好了?”
“好了呆子,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可聽那唐長老曾說起過,那念戒頌律之法,到底能通徹幾裡?”
獅駝嶺距車遲國可遠了去了。
凡人想走過,怕不是三年五載都是尋常。
若是唐僧的念戒之法,隻能以吟傳意引法,稍後孫悟空有一百種法子,來治他。
“這個……老豬哪裡知道。”
“猴哥彆想好事了,既是那佛門尋來,專門拿捏你我的法門,連唐和尚都能隨口頌來,又怎是好破解的。沒可能的!”
“那些光瓢,可不蠢。”
“倒也是,是老孫想多了,不過試試也不打緊。你說呢呆子?”
孫悟空想試試,豬八戒自然沒意見。
不過要是被連累了,豬八戒可就心不甘情不願了。
……
灌江口,真君廟。
哪吒自見過孫悟空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往灌江口。
而是先回轉了天宮中的海會大神府,洞開了自家寶庫,取了一些靈丹妙藥,攜了一些兵刃玉書,這才又下界,一路到了灌江口。
一如從前。
哪吒尋楊戩,根本不去通報什麼,遁光雲頭如秋風過境,徑自吹過真君廟門,落在了廟裡中院。
待哪吒心切的喚出了二郎神。
先是將帶來的一些禮物,一股腦的塞給了二郎神,這才隨著楊戩到了一處靜室說話。
“……三太子,這又是忙中偷閒了?”
“什麼話來。二哥莫要打趣我。我這是……被太白金星尋上門來,專門提點了幾句,這才得了閒。”
“不然,那人怎肯放我出府!哼!!”
示意二郎神攪亂了周遭的天機痕跡後,哪吒又道:“二哥,太白老倌兒隱有提起,想引沉香的因果,落在孫大聖的頭上……為此,我也曾專門去見過孫大聖。他到是沒太在意。”
“不過,他也說起了,想要收沉香為徒,怕是還有一番因果。”
“一時間,我也拿不定主意,隻好來尋二哥了。”
三言兩語間,哪吒將來意,將見過太白金星和孫悟空的過往,大略說道了一遍。
哪吒如此一說。
楊戩自然也明白,什麼太白現金見哪吒,這八成就是玉帝王母的意思。
他們是想打孫悟空的主意哩。
若是有可能。
楊戩也不想隨了他們的意,可再一想,若是自家外甥能拜在孫悟空的座下,這何嘗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兒。
雖未和孫悟空論道交手過,可楊戩豈能不知,孫悟空的手段如何。
能齏滅準聖混元之人,從無一弱者!
再說了。
如今的孫悟空背後不僅有媧皇宮,還有上清聖人。單隻兩位聖人在,沉香拜在孫悟空的座前,也是絕不吃虧的。
少不得,日後在洪荒招惹了什麼妖魔仙神,也能說上一句,我沉香出自聖人門下!
誰敢拿我如何如何。
本身就是闡教三代弟子的楊戩,太知道有這樣的背景,是何等的犀利了。
主打一個,我欺負你行,你欺負我試試!
“為何拿不定主意?沉香能拜在孫大聖門下,算是好事!”
“我當然也知道!也是這般想的。隻是見過了孫大聖,聽他說起……他也算是截教中人,一身因果太深。加上取經人的身份,以及妖族、巫族的因果……這實在是。”
“讓我也拿不定主意了。”
雖然,當時哪吒見孫悟空的時候,也沒見孫悟空說什麼巫族、妖族的因果。
可孫悟空說起了截教,哪吒自然想的多了。
如今的孫悟空,簡直每根猴毛,都沾染了諸多因果。
也就是一時天地氣運所鐘之人了,換個旁人敢和孫悟空似的,如此招惹諸般因果,怕是墳頭上的草都人粗細了。
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涉及太多因果,如此……我也隻好來問問二哥。真個說起來,二哥你才是沉香的親舅舅不是。”
在哪吒眼裡,沉香和二郎神的娘親舅大,可不是玩笑。
若不是二郎神一直庇護沉香,怕是他能不能生下來,都是個問題呢。
更不必說什麼偷下天宮。
“你我兄弟,還見外這個?”
“若是孫大聖同意,你也同意,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二哥,你可想仔細了!”見有些話,二郎神脫口而出,哪吒反而有些急了,“那些因果實在太大,很可能壓死人的。”
“尤其是兩教之爭……說不得日後,二哥你那外甥,還會和你刀兵相見哩!”
不喜懂心思的哪吒,能想到此間,已經算是不錯了。
二郎神聞言,一時間想到的更多,甚至呼吸間都有些坐不住了,來回的在靜室中踱步。
且不說其他。
就說沉香拜師孫悟空,裡麵有玉帝王母的意思在,二郎神都有一些猶豫。
若忤了玉帝的意誌,根本不用多說,日後三聖母想要出山,肯定還會有一難。可若同意了,楊戩又覺得,是被玉帝王母給算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