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寶馬車上,林雨澤疲倦地睜眼,那烏黑透亮的眼眸裡是無儘的滄桑與疲倦,隻是一眼便能讓人知道昨天夜裡這個少女身上發生了什麼。
昨夜林雨澤是半夢半醒的,而在上床前則是兩個小時的繪畫。
林雨澤花五點積分繼承了原主的繪畫天賦,然後用洗澡的時間構思,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坐在桌前,半畫半放空地勾了兩小時的線稿,最後上了床。
畫麵拉回現在。
踩在真實的水泥板上,林雨澤隻覺得身體飄飄的,眼前是一閃一閃的不知名光暈。
她很累,因為晚上她睡不著。
當她躺在“天空下”的床上時,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莫名的耳鳴。
嗡嗡地,像是雜亂的人言、犬吠。很吵,也很刺耳,讓他難以入眠。
這也許是原主自帶的疑難雜症,也難怪入睡需要安眠藥了。
總之,林雨澤狀態很不好,像棵一刮就倒的樹苗。
“嘿,雨澤!”
何萍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然後便是柔軟的懷抱將林雨澤製停。
她是帶有目的來的,林雨澤幾乎可以這樣子肯定。
當一個人上來就給你整理頭發而且是在紮發帶時,你會認為她沒有目的嗎?
不會,林雨澤是這麼想的,但並沒有移動。
她任由何萍的小手抓握她的頭發,自己則是微閉雙眼小憩一會兒。
片刻後,何萍發出了雀躍的聲音,示意林雨澤的頭發已經紮好了。
“好了,來看一下吧~”
她說到,有一種鼻子快翹上天的即視感。
但林雨澤該如何去從後麵看自己呢?
雨澤不解,然後聽到了“哢嚓~”一聲,一個發亮的手機屏幕伸到了她的麵前,上麵是她的背影。
<真是個好辦法。>
林雨澤有些吃驚,略微睜大點雙眼,打量起了自己的發型。
比起昨日隨意挽起的馬尾,今天的發型更顯精致。
黑色的長直發披散,側邊被紮了兩節單獨的小馬尾,與主發分離開,讓林雨澤帶上了一股略有略無的可愛氣質。
當然她本人的麵部表情仍是不變,沒有波動,但她那張白皙的小臉卻因為自己的可愛染上了些許紅霞。
她對這個發型有點喜歡,摸了摸那發端處的紅色布條,然後又放下了手。
<挺不錯。>林雨澤如此評價那條細膩的紅綢帶。
“哇,雨澤!你的眼圈怎麼這麼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