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亭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臉上露出個笑:“你怎麼將此事說的如此雲淡風輕?要拒絕皇帝賜婚,可不是件容易得事。”
餘清夢淡道:“其實也挺簡單的。”
沈序亭挑眉,顯然不信。
餘清夢笑笑:“給他找點事情做,他就想不起要給你賜婚了。”
沈序亭聞言麵色嚴肅了幾分:“你這話的意思是……”
“裴海已經出發多日,算算時間,我的人也快得手了。”餘清夢雲淡風輕道。
沈序亭愣了一瞬,隨即有些激動的問道:“得手的意思……是弄死裴海了嗎?”
裴海此人對於老皇帝來說有多重要他們都很清楚,少了這條聽話又咬人的狗,老皇帝乾什麼都會束手束腳。
餘清夢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沈序亭沒有在攬華樓多待,他像是每一個來攬華樓喝酒用膳的官員一般,神態閒適的進來,麵帶笑容離開。
他離開後,餘清夢回到了三樓,跟謝無倦說起了裴海的事。
謝無倦麵色嚴肅的跟她說追殺裴海的事情出了意外。
“出了什麼意外?裴海沒死?”餘清夢倒是淡定,謝無倦這邊收到消息,那她很快也能收到消息了。
不知道他那邊的人手失敗了,她這邊的人手有沒有補刀成功。
謝無倦淡道:“確實沒死,重傷逃走了。”
謝無倦看了她一眼,又補充道:“雲一他們還在追捕中。”
餘清夢還來不及說什麼,管事在外麵敲了敲門:“姑娘,有急信。”
“進來。”餘清夢坐直了幾分,麵色也嚴肅幾分,這個時候有急信,大概率是跟裴海有關。
管事推門進入,快步走過來,將手裡的信交給餘清夢,低聲道:“是跟著裴海出去的那一隊暗衛的信。”
餘清夢點了點頭,打開信封,展開信紙,飛快瀏覽手中的信。
信看完,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再開口時語氣都輕鬆許多:“人死了,跟他一起去的暗衛也都被捉,我的人還從裴海身上搜出了半塊虎符。”
謝無倦瞳孔微縮,拿著茶杯的手都因為震驚而失了力道,茶杯在他手中頃刻間碎裂。
餘清夢喊了一聲管事,管事趕緊進來將碎茶杯收拾了。
“虎符已經在送回來的路上,但我有些擔心。”
謝無倦表情已經恢複淡然,又給自己倒了盞茶,喝了一口才道:“你擔心謝鴻逸會因為這半塊虎符發瘋對嗎?”
餘清夢點頭,表情多少有些凝重,如果隻是裴海失蹤,那他會多派一些暗衛出去尋找,但如果是裴海帶著虎符失蹤,那他恐怕要將沿路掘地三尺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