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八皇子還小,控製八皇子,可比支持三皇子更能滿足她的野心。”
謝無倦淡道:“最近謝鴻逸的身體有所好轉,是時候該給他點刺激。”
他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餘硯珩卻在夏日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現在有點同情陛下了。
快子時,餘硯珩跟餘清夢才乘車回府。
第二日上午,宮內傳來消息,謝鴻逸一大早就又召了大理寺卿進宮,這次沒有傳召沈序亭。
餘清夢怕是沈序亭被發現了,差人去探查,最後收到沈序亭的一張紙條,上麵隻有兩個字:沒事。
餘清夢鬆了口氣,將紙條燒掉。
大理寺卿在宮內待了將近兩個時辰,最後是沉著臉走的。
下午,餘清夢叫餘硯珩帶兩壺好酒去跟大理寺卿談談心。
餘硯珩瞥了她一眼,淡道:“現在都開始套路你大哥了,餘泱泱,你行啊你。”
餘清夢眨了眨眼,並不接餘硯珩的話。
餘硯珩說的話也是開玩笑的成分居多,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邊朝外走邊道:“我可去你的攬雲樓拿好酒好菜了。”
“隨便拿。”餘清夢笑眯眯的。
餘硯珩笑了一聲,淡道:“問不出來可不能怪我。”
“不會的,我怎麼會怪你呢?你是我大哥,我怪自己都不會怪你的。”餘清夢語氣裡透出一絲調侃,臉上的笑容燦爛,帶動的整個人都顯得俏皮靈動。
餘硯珩拿她沒有辦法,輕拍了兩下她的頭,轉身離開。
餘硯珩去攬雲樓拿了好酒好菜,之後去了大理寺卿的府邸。
大理寺卿龐久明,雖也是前朝舊臣,但他孑然一身,連個子孫後代都沒有,相對來說,謝鴻逸確實要更信任他一些。
至少他不會因為子孫後代被人威脅。
大理寺卿府邸的管家將餘硯珩領進去,敲了敲龐久明的房門,沉聲道:“大人,大理寺少卿餘硯珩求見。”
龐久明有些詫異,但還是揚聲道:“進來吧。”
餘硯珩身後跟著重陽,重陽將攬雲樓的酒菜擺到龐久明麵前的桌上,又強製性的帶著管家離開了龐久明的房間。
龐久明盯著桌上的菜良久:“硯珩,上次科舉之事發生時,你也拿了一樣的菜色過來。”
餘硯珩愣了一下,裝傻道:“是從攬雲樓買的,上次是從攬華樓買的,聽說這兩家的掌櫃是一家的,所以菜色相同吧。”
龐久明笑而不語,伸手拿過酒壺,給自己還有餘硯珩倒上酒:“有些事情,我也有些想不通。”
六月,一個暴雨的夜晚。
施酒被一聲驚雷嚇醒,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知夏。”她喊了一聲,卻猛然被自己軟糯的聲音驚的回神。
她低下頭驚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身體。
知夏匆匆走進來,先是點了燈,然後才撩開床帳,低聲問:“小姐,是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