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渡笑道:“是,國公爺今日都起晚了,夫人說早膳就在各自房裡用,不用去國公爺那兒了。”
餘清夢點了點頭,爭渡見她眉頭還皺著,走過來幫她揉額角。
餘清夢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讓她自己再躺會兒。
半躺在軟榻上,餘清夢又漸漸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午膳十分。
她喊了一聲爭渡,歐鷺推門進來,回道:“姑娘,爭渡被夫人叫走了。”
餘清夢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歐鷺低聲問:“姑娘,你好點了嗎?”
餘清夢:“好多了,太子那邊有傳什麼消息過來嗎?”
昨日她三日回門,謝無倦是帶著她大搖大擺出宮,大搖大擺的進了護國公府的,謝鴻逸雖然已經失去了左膀右臂,但方太傅還沒有。
他的野心不小,昨日他們沒有回宮,他肯定會趁著他們不在,再去見一次老皇帝,老皇帝昨日雖召了三皇子,但以他多疑的性子,肯定不會將全部的底牌交給三皇子,方太傅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如果他足夠貪心,想要三皇子在這場博弈中贏麵更大,那他肯定還會進宮一次。
歐鷺聞言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沒叫人過來,不過奴婢聽夫人那邊的婢女說,太子殿下和大公子一個時辰前出門了。”
餘清夢點了點頭,從軟榻上下來,淡道:“收拾收拾,我們去攬雲樓。”
臨出門前,餘清夢叫歐鷺去母親的院子裡說一聲,自己則帶著日暮藕花出了門。
坐上沒掛護國公府牌子的馬車,餘清夢給自己倒了杯早已冷掉的茶喝掉。
日暮和藕花想攔都沒攔住,藕花有些無奈的道:“姑娘,這茶還不知道放了多久,你怎麼就喝了。”
餘清夢聞言愣了一下,她以為這茶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但喝都喝了,也不能吐出來,她擺了擺手:“沒事,我沒嘗出變味道了。”
藕花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將茶壺往自己這邊挪了挪,像是生怕餘清夢再倒一杯。
他們家姑娘就是之前常年在外奔波,太不拘小節點,有時候不怪夫人說她。
馬車在攬雲樓停下,餘清夢帶著藕花跟日暮直接上了三樓。
推開門的時候,果然見謝無倦和餘硯珩麵對麵坐著。
兩人見她來都沒多少意外,謝無倦往裡麵坐了點,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餘硯珩看了謝無倦一眼,招呼道:“泱泱來大哥這兒。”
餘清夢本來是朝著謝無倦走的,聽到餘硯珩的聲音,她頓住腳步,抬頭朝謝無倦看去。
謝無倦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看上去不太高興。
猶豫了一瞬,餘清夢繼續朝謝無倦走去,坐到了他的身邊。
謝無倦的唇角立刻就勾了起來,餘硯珩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開口道:“謝星河,收一收你嘴角那得逞的笑。”
等再看向餘清夢,餘硯珩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泱泱,大哥告訴你,不要心疼男人,你心疼他,隻會讓他開始得寸進尺。”
餘清夢聞言沉默下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開始心疼謝無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