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皇帝，也完全沒問題。
隻是她誌不在此，這計劃做的，也是一副要將後續事情都交給他的樣子。
“到時候你還會親力親為嗎？”謝無倦抖了抖手中的紙，有些不確定的問她。
他心裡是有點不舍得的，但是他也不會阻止她的選擇。
他知道臨死的時候心有遺憾是什麼感覺，所以她不想她留下遺憾。
餘清夢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她是真的沒想到謝無倦這麼了解她。
她做這套計劃的時候，寫的極儘詳儘，這些交給謝無倦，交給他大哥，她相信他們都會做的非常好，她沒什麼非要親力親為的必要。
比起在朝中安排各地建女子學院事宜，比起操控輿論，改變眾人的刻板印象，餘清夢更想去學院中做一位老師。
單純沒有任何雜念的，將自己所學到的道理，還有思想，交給那些從出生起就沒有過選擇的女子們。
“我更想活的自由一點。”餘清夢撇過頭去，這一刻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她的話沒停：“教兩年書，然後去各地看看風景。”
謝無倦聞言笑了，笑容裡帶了點無奈，隨後又變為釋然，他當初確實是抱著想要留下她的心才說要帶著她一起改變現狀的，隻是沒想到，她的計劃倒是改變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從‘去各地看看風景，累了就找個地方住一段日子，休息休息’到‘教兩年書，累了就去各地看看風景歇一歇。’
她從未改變，他也不該要求她改變，動心的是他，他才是該迎合她的那個。
“計劃我收到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完成這上麵的內容，這是我跟你的約定。”謝無倦朝她伸出拳頭，臉上還掛著淡笑。
餘清夢轉回頭來，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笑了，伸出拳頭碰了碰他的：“那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謝無倦堅定道。
隔日，餘清夢一早就收到了祖父跟姑母到達邊疆的消息。
彼時她正跟謝無倦坐在一起用早膳。
謝無倦剛上朝回來，聞言朝外麵的雲十一吩咐：“去，著人把謝鴻逸的寢殿從裡麵圍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之後叫人去敲喪鐘。”
雲十一應了一聲是，轉身快步離開。
餘清夢筷子頓了一下，突然笑了一聲：“刺激。”
謝無倦愣了一下，隨即低低的笑出聲音：“準備好了嗎？”
說起正事，餘清夢正色許多：“已經準備好了，你有懷疑的人選嗎？”
“有。”謝無倦淡道。
餘清夢詫異回頭：“我以為你沒有懷疑的人才想出這麼一招的。”
謝無倦搖了搖頭：“這一招最快。”
餘清夢：“……”為了省事，謝無倦連謝鴻逸死了這種謊話都能亂說，看來他是真沒將謝鴻逸當個人看。
餘清夢是真的有些憋不住笑，這個人有點不像是生在皇權時代的人，一點對於皇室宗族的敬畏都沒有。
要是皇室宗族的那些人知道謝無倦隨意的叫人敲喪鐘，估摸著要被氣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