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遼闊的海麵上。原本閃爍著點點星光的天空,瞬間被厚重如鉛的烏雲無情遮蔽。
狂風像失控的野獸般咆哮著席卷而來,掀起驚濤駭浪,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空蕩蕩的遊輪在這狂暴的海浪中,好似一片無根的浮萍,劇烈地顛簸搖晃。
每一次海浪的衝擊,都讓遊輪發出痛苦的吱呀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大海無情地撕裂。物品在船艙中橫衝直撞,乒乓作響,好似末日的交響曲。
蕭鑫辰緊握著甲板上的欄杆,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釘在地上。
他的麵容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嚴峻,雙眼在黑暗中閃著堅定的光芒,死死盯著那如巨獸般翻滾的海浪。
狂風如刀割般劃過他的臉頰,冰冷的海水不斷濺到他身上,但他卻仿佛毫無知覺。
“我絕不能讓這船翻了!”。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的異能。
那一刻,他能感覺到靈力在經脈中奔騰,如洶湧的江河。
他雙手猛地向前推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掌心洶湧而出。
蕭鑫辰的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混合著濺到臉上的海水,順著臉頰流淌。
他緊咬著牙關,牙齦都被咬得生疼,卻依然不肯放鬆一絲一毫。
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遊輪周圍逐漸形成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無形護盾。
海浪的衝擊力量一點點被削弱,遊輪的搖晃程度慢慢減輕。
然而,蕭鑫辰卻仿佛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身體搖搖欲墜。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無比,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船艙內,一片漆黑。
鐵疙瘩躺在軟床上,微弱的月光從窗口透進來,映照著他蒼白如紙的臉。
他的傷口在黑暗中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幽光,傷口周圍的皮膚腫脹潰爛,黑色的血水不斷滲出,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林玉守在床邊,雙手緊緊絞在一起,眼神中滿是焦慮。
“鐵疙瘩,你一定要撐住啊!”她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就在這時,林玉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蕭鑫辰趕來了。
林玉連忙起身,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蕭鑫辰,你快看看鐵疙瘩,他的傷勢惡化了!他中了一種奇怪的毒,一直不見好。”
蕭鑫辰快步走到床邊,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鐵疙瘩那慘不忍睹的傷口,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
蕭鑫辰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伸出雙手,將生命本源的能量緩緩輸入鐵疙瘩的體內。
隨著能量的注入,蕭鑫辰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如紙,體力在飛速地消耗。
但他依然咬緊牙關堅持著,不斷加大能量的輸出。
鐵疙瘩傷口處的黑色漸漸褪去,腫脹開始消退,呼吸也變得平穩。
蕭鑫辰這才鬆了一口氣,身體一晃,差點癱倒在地。
林玉趕緊扶住他,眼中滿是感激和心疼。
鐵疙瘩的傷勢逐漸穩定下來,林玉看著疲憊的蕭鑫辰,心中滿是感激與糾結。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向蕭鑫辰坦白一切。
林玉的眼神變得堅定,她拉著蕭鑫辰走到一旁,輕聲說道:“鑫辰,其實我還有事瞞著你。我曾是夢魘殺手組織的玉管家,因為發現他們做著喪儘天良的事,才決心脫離。這次護送鐵疙瘩去大周,不僅是為了幫他躲避追殺,更重要的是,我要在返程途中調查清楚夢魘組織成立的真正目的。我之前不敢說,是怕連累你,我不能再對你有所隱瞞了。”
蕭鑫辰聽完,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沒想到原夢魘的五大管家之一竟然成了他的女人,隨後他看著林玉的眼睛柔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麵對。夢魘同樣也是我的敵人。”
林玉眼中泛起淚光,點了點頭。
一名保鏢在昏暗的船艙走廊裡巡邏,燈光忽明忽暗,氣氛詭異得讓人脊背發涼。
他手中緊握著武器,神經緊繃到了極點,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腳下是萬丈深淵。突然,他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涼氣從脊背升起,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
保鏢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卻什麼也看不見。但那股被注視的感覺越發強烈,讓他毛骨悚然
。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一顆心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保鏢心中暗想,心跳急速加快,如鼓點般在胸腔中轟鳴。
他試圖加快腳步離開這個讓他感到不安的地方,然而每一步都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拖住,變得異常沉重。
蕭鑫辰站在遊輪的甲板上,望著天空中逐漸聚集的烏雲,眉頭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海風變得寒冷刺骨,吹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好似催命的符咒。他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一種不祥的預感如陰霾般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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