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軟綿綿的癱到了床上,眼角都流下了淚水。
朱文,朱武。哥哥作惡,陷害弟弟,他說的都是真的啊!
這一切都是真的啊!
楊歲沒有說話,因為陸淵不讓他說話,事情還沒有結束。
隻有劉景,本來還想硬著脖子辯解,但見到自己老大同意。
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話術又被憋了回去,胸中的一腔怒火漸漸化為失望,又重新變為怒火,隻不過這怒火燃燒的對象並不是太歲,而是朱文。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極端的憤怒和失望,他的大腦已經失控,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語言,隻能反複的質問。
朱文給不出回答。
楊歲就在一旁站著,靜靜的看著這場鬨劇。
如果僅僅是為了確認凶手是朱文,那麼到“戴眼鏡的是朱武,不戴眼鏡的是朱文”這一步就可以確認了。
陸淵之所以會控製楊歲進行後來的對話,是因為還有一條關鍵線索沒用上。
朱文的戒指。
他一直在撫摸這個戒指,而且動作極其明顯,後來把這個戒指藏起來的動作也很明顯。
明顯到就像是讓彆人故意發現這個戒指一樣。這與朱文先前表現出來的聰明形象截然不同。
哦對了,還有一個無法解釋的事情,那就是朱文為什麼敢來赴約?
這也是陸淵最初的疑問。
如果朱文是凶手,當他聽到十一年前和搶奪詭異物品這兩個字眼時,就應該意識到是仇人要尋仇了。
那麼他為什麼敢來赴約?
為了救劉景?
還是為了搶奪楊歲的詭異物品?
這兩個原因,無論是哪一個,都無法解釋一件事情。
為什麼朱文沒有偷襲楊歲。
他事前可不知道楊歲能複活。
如果他真的是朱文,陸淵設身處地,換位思考,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一見麵就偷襲楊歲,這樣既能救劉景也能搶奪詭異物品。
後來楊歲故意展露能力,威脅他的時候。如果他真的是朱文,第一反應應該是自己逃離,而不是將自己立於圍牆之下。
當時他如果想跑,楊歲肯定攔不住。
陸淵無法想象一個曾經能將自己親弟弟害死的人卻能夠為了一個後輩做到這種程度。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和朱文的割裂感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