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天邊還泛著淡淡的魚肚白,唐曉夢就像一隻興奮的小雀兒,六點不到便拉著杜春心匆匆趕到了小木神家。
彼時,小木神才剛從睡夢中被喚醒,睡眼惺忪,頭發亂如鳥巢,他滿心無奈與困惑,明明說好的八點飛機,這兩人為何如此早到?
恰在此時,木爸爸也風風火火地趕來,催促著兒子快快起床。
“寶貝兒子,趕飛機可得預留些時間,以防萬一呀。”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室外,寒風凜冽,如尖銳的刀刃般刮過,空氣仿佛都被凍得凝結。
小木神縱使有千萬個不情願,在老爸的注視下,也隻能強打起精神,拖著慵懶的身軀爬起床來。
簡單洗漱後,一行人坐上了那輛鋥亮的奧迪車,司機是木爸爸的管家。
車內,暖氣融融,與車外的冰天雪地仿若兩個世界。
小木神終究抵不過困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起盹兒來,窗外的美景如幻燈片般快速掠過,他卻毫無興致。
木爸爸與杜春心則興致勃勃地聊起天來。
“如今上海浦東區的房價可是一路飆升,一套房子已漲到一千八百萬了,想當年購房時才十幾萬,若現在拋售,那可真是賺得盆滿缽滿。”木爸爸的眼中閃爍著精明與感慨。
杜春心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是啊,市場的峰值在那邊,有些房子甚至已達2200萬。若想出手,確實是個不錯的時機。”
木爸爸突然話鋒一轉:“上一次我兒子對林氏集團的商業合作,是你在背後指揮的吧?”
杜春心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佯裝無辜:“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木爸爸哈哈大笑:“彆裝了,木林森早跟我提過。我就納悶,怎麼你不能是我的兒子呢?”
杜春心也跟著笑起來:“若可以,我倒真想體驗一下有您這樣闊綽老爸的感覺,不過我爸肯定會氣得跳腳。”
兩人的笑聲在車內回蕩,唐曉夢卻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與期待。
不多時,他們抵達了麗河市的機場。此時,時針指向七點十分。
機場內人來人往,嘈雜聲不絕於耳。唐曉夢的鼻子突然敏銳地捕捉到一股濃鬱的牛肉麵香氣,肚子也立刻咕咕叫起來,仿佛在抗議。
“老公老公,咱們去吃牛肉麵暖和一下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家麵館。
“行,都依你,誰讓你這麼可愛。”杜春心寵溺地應道。
木爸爸和小木神也正覺腹中饑餓,於是一同走向麵館。
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端上桌,眾人尋了空位坐下。唐曉夢迫不及待地大口吃起來,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可愛的小倉鼠。
杜春心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忍俊不禁:“沒想到你身形如此嬌小,胃口卻這般大。”說著,將自己碗中的幾塊牛肉夾到她碗裡。
小木神在一旁故作哀怨:“又在秀恩愛,我這單身狗可太慘了。”
杜春心笑著辯解:“這哪是秀恩愛,分明是哥哥對妹妹的照顧。”
唐曉夢卻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對,就是男女朋友間的關心。”
“好好好,你說了算。”杜春心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小木神賭氣似的三口兩口將麵吃完,心中暗暗發誓,定要早日找個女朋友來“一較高下”。
杜春心和唐曉夢也不甘示弱,迅速解決了麵前的麵,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原本該是悠閒享受美食的時刻,卻莫名演變成了一場吃麵大賽。
八點整,飛機準點抵達。他們迅速登上飛機,開啟了前往挪威的旅程。
飛機上,唐曉夢像個好奇寶寶,歪著腦袋問杜春心:“現在挪威那邊的人在乾嘛呀?”
杜春心思索片刻,緩緩說道:“睡覺呢。”
“都八點鐘了還睡覺?”唐曉夢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們這是八點,挪威那邊現在可是淩晨一點,這是時差的緣故。”杜春心耐心解釋道。
“哎呀,差點把時差這茬忘了。”唐曉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杜春心白了她一眼,戴上眼罩,打算補個覺。
昨晚,對他而言簡直是一場“煎熬”。唐曉夢得知要去旅遊,興奮得像個陀螺,整晚都圍著他轉,不停地要抱抱、親親,好幾次他都差點失控。
而唐曉夢在他的寵溺下,心思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甚至都不明白他難受的真正緣由。
出發前一小時,杜春心心急火燎地趕回出租房,取回了他的“救命稻草”——電流裝置。
飛機飛行途中,唐曉夢起初還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窗外的雲海,那潔白如雪、層層疊疊的雲朵仿佛是夢幻的仙境。
可沒過多久,困意便如潮水般襲來,她的眼皮漸漸沉重,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直到飛機即將抵達挪威的前十分鐘,兩人才悠悠轉醒。
準備下飛機時,他們下意識地添了兩件衣服,戴上圍巾、眼罩、手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活像兩隻圓滾滾的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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