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久不出山,閉門修煉,卻不想外界已然忘記了本座的威名。”坐床上那人聲音尖銳,嗓子卻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
雖然看不清樣子,隻是一襲粉紅衣衫格外醒目,淡淡的熏香讓人感覺有些怪異,莫不是來到了女兒家的閨房?
“你真是魔教東方不敗?”泰山派天門道長忍不住站了出來,若說和魔教的仇恨,他確實一點都不小。
“看你走路的架勢,便知你武功套路,隻你便是泰山派的天門小道士吧,功夫還算不錯,卻及不上你師父五分,泰山派卻是沒落了。”坐床上那人似在感歎,卻渾然不將在場眾人放在眼中。
“世人皆說名門正道光明磊落,我聖教中人奸猾狡詐,隻我卻說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卻是滿堂偽君子真小人。劉正風,讓曲洋出來吧,今日本座既然來此,你的陰謀定然不會得逞。”坐床上那人的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費彬說劉正風勾結魔教搞陰謀詭計,可是這疑似魔教教主的來人也說劉正風在搞陰謀詭計,一時之間讓人有些懵圈。
“閣下何人?為何冒充東方教主?魔教東方教主身為江湖第一高手,卻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冒犯的。這位朋友,趁著現在快快離去吧。劉正風今日已經是必死之人,閣下何必橫插一腳?”劉正風卻不由得連連搖頭。
坐床上那人仿佛渾不在意,輕聲笑道:“你的死活本座卻是沒有興趣管,隻是你陰謀算計我聖教長老,本座這位教主若是視而不見,日後大家有樣學樣,我那黑木崖上還能剩下多少可用之人?”
劉正風不由得奇怪道:“閣下口口聲聲說在下算計曲大哥,卻不知道我如何算計了曲大哥?曲大哥和我一見如故,傾蓋相交,隻是研討音律,大多時候總是琴蕭相和,武功一道,從來不談。”
“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最是狡猾,且說你和曲洋武功相差無幾,地位相當,一同退出江湖看似兩邊無甚影響。隻是曲洋在我聖教雖有司職卻並無親信,孤身與你隱居,最後說不得卻要被你勾引著到了這衡陽城中。”
“你卻是不會明著打探消息,隻是每日朝夕相處,言語之中總是難免要暴露一些聖教的消息,日積月累,想必不出十年,黑幕崖上一草一木便沒有你不熟悉的了,屆時將這些消息通過衡山派往其他門派一送,衡山派的名頭必然大漲。”
“曲洋這個笨蛋離了黑幕崖便一無所有,你雖名隱居身邊卻有弟子環繞,你直說自己不再動武,可弟子請教你還能不予指點?你既然指點了他們的武功,曲洋見了愛屋及烏之下,怎能沒有一點表示?隻你便是白白得了一名免費的一流高手作為教習。而且還是精通我聖教武功和手法的一流教習。”
“想必有了這免費教習,衡山派實力定然大幅提升吧。日後對上我聖教弟子也會大占優勢,劉正風啊劉正風,你這無名卻有實的衡山派掌門,卻著實精明的過分了。”坐床上那人輕輕一歎道:“可惜,你的想法雖好卻被兩人識破了。”
“不知是何人能夠識破如此隱秘之事?”嶽不群也被這人的猜測驚呆了。
“你便是華山嶽不群吧?內功練的不錯,可惜看你步法略顯生澀了些,招式上還有些一些難礙,華山劍氣之爭著實可笑。”坐床上那人隨後一句話就爆出了巨大的秘密,讓周圍的江湖中人不禁高高豎起了耳朵。
嶽不群臉上微微一黑,冷笑道:“這卻是我華山內事,無需閣下多言。”
“諱疾忌醫,活該你華山衰落。”坐床上那人語氣平淡,並不以為意:“劉正風雖然有一些門道,卻終究瞞不過明眼人,這第一個看破此事之人卻並非本座,而是那嵩山派左冷禪,隻因他大張旗鼓派了這許多人前來,才使得我警覺起來,發現了劉正風的陰謀。”
“不可能!”費彬大聲道:“如果劉正風真有此意,掌門師兄隻會支持,絕對不會加以為難,定然是你造謠生事。”
“你們,且不值得本座撒謊。這當今世上,能夠被我佩服的人不多,老謀深算的方證大師算一個,處事圓滑的衝虛道長算一個,隱世不出的風清揚算一個,左冷禪這個野心家卻隻能算是半個,另外半個則要數我聖教前任任教主。”坐床上那人侃侃而談,讓人耳目一新,隻是風清揚這個名字卻讓許多人感覺陌生。
“左冷禪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五嶽並派,擴大自己的權力,自然容不得其他門派發展壯大。劉正風此計頗為險惡,屬於苦肉計,先將自己摘出,然後暗中相助衡山派,一旦被他算計成功,衡山派未來十年必然大興。這卻不是左冷禪希望看到的,所以他才不顧一切想要破壞劉正風的計謀。”
“曲洋雖食古不化,極重信諾,卻並非傻瓜,如若劉正風稍微有一些異樣便會被他看穿,所以劉正風一直猶豫不決,想要尋求一個破局之法,哪怕門下弟子死傷殆儘,哪怕親人為之殉難,隻要能夠得到曲洋的信任,衡山派必將是最大的贏家。可惜,左冷禪不允許這衡山派興旺,本座同樣不希望聖教的秘密外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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