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丁敏君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靠近,隻是身上似乎受了傷,不敢動作太大,突然間一隻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渾身一僵,剛想反擊卻感覺身上要穴依然被封,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讓他感覺毛骨悚然。
丁敏君威逼彭和尚,卻也要刺瞎他的眼睛,長劍遞出突然聽得一聲輕響,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片出去三寸,隻是劃破了他的眉角,彭和尚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旋即怒聲道:“丁敏君,要殺就殺,莫要如此羞辱於我。”
丁敏君也有些不明所以,隻是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卻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此時還想繼續逼供卻被看不下去的紀曉芙攔下來,兩人一通鬥法,隻是紀曉芙心念同門之誼不肯下死手,又被她叫破了未婚生子的醜事,心慌意亂之下被丁敏君打傷。
彭和尚看那丁敏君似有斬殺紀曉芙之意,竟然絲毫不顧惜同門之誼,而那紀曉芙心地善良不肯折磨他,隻能大聲胡說,給丁敏君起了一個“毒手無鹽”的綽號,惹得丁敏君勃然大怒舍了紀曉芙挺劍直刺彭和尚。
樹林中突然搶出一人,大喝一聲,擋在彭和尚身前,丁敏君不及收招,長劍已然刺出當胸而過,那人一雙手掌卻是狠狠擊中了丁敏君的胸口,砰然一聲將她震得飛出數步,一跤摔倒口中狂噴鮮血。
昆侖派的長須道人走近幾步,驚呼:“白龜壽,白龜壽!”跟著雙膝一軟,坐倒在地。
紀曉芙簡單為自己簡單包紮,伸手解開了彭和尚腰脅間被封的穴道,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彭和尚拜謝紀曉芙卻被她躲開,隻是他要殺丁敏君卻也被紀曉芙所阻,彭和尚目送紀曉芙離開,急忙去看白龜壽傷勢,卻隻看到半解長劍插在身上卻不見一絲血跡,不由得愣了一下。
“白龜壽”顫巍巍的伸出手來指著丁敏君斷斷續續的道:“此女、心地、狠毒,她欲斬殺、紀姑娘、嫁禍與你。紀姑娘、乃是、滅絕老尼、指定傳人,必然大怒。為防事情、敗露,這些人、必然會被、被她所殺,屆時,也將是、你我之罪。此人,留不得。”
白龜壽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卻發現非常有道理,丁敏君可能真的心存了這個念頭,彭和尚卻道:“我答應了紀姑娘,卻是不能殺了這個惡婦。”
“可以,讓他們,殺。”“白龜壽”指著受傷的少林、昆侖、海沙三派弟子,那五位受傷之人卻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麵麵相覷隻是投向丁敏君的目光充滿了殺氣,丁敏君哼了一聲卻是一言不發,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
彭和尚搖頭道:“這種小手段卻不是我的作風,而且這些人卻是不能留。我彭和尚跟你們並無深仇大冤,本來不是非殺你們不可,但今晚這姓丁的女子誣蔑紀女俠之言,你們部已聽在耳中,傳到江湖上,卻叫紀女俠如何做人?我不能留下活口,乃是情非得已,你們可彆怪我。”
“白龜壽”卻是抓住他的手腕道:“讓他們,留血書,殺人者,丁敏君。你們,因丁敏君、而死,想必,也不願意,她好過吧。”
彭和尚已經基本確認這個家夥絕對不是白龜壽,白龜壽沒有那麼陰損,少林、昆侖、海沙三派弟子自知不能幸免,也明白自己等人雖有殺彭和尚的意思,但對方原本卻並不想殺他們,隻是因為丁敏君之故不得不如此,心中對她卻是恨極,居然真的血書留下丁敏君的名字。
“惡賊,你好狠毒。”丁敏君知道如果這些東西被其他門派看到了,自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卻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彭和尚有傷在身卻是不願意再耽擱,隨手把三派弟子儘數殺了,又在丁敏君的肩頭劃了一劍,這才抱起“白龜壽”大笑著離開,方向卻是“白龜壽”來時的方向。
丁敏君喘息很久,才以劍鞘拄地,上前將那三派弟子的血書毀去,如此還不放心又將斬碎的血書帶著一跛一拐的離開了。
卻說彭和尚剛剛步入黑暗中,那“白龜壽”便自己跳了下來,隨手將半截長劍拿開,卻是整整齊齊的半截長劍,已然被他用利器斬斷,此人武功之高恐怕還在自己之上。
“你到底是誰?”彭和尚卻不認為白龜壽有如此武功和心智,否則也不會被追殺得如此辛苦了。
“武當宋青書見過大師。”那人隨手一抹將臉上的偽裝去了,身體發出“哢哢嚓嚓”的聲音硬生生拔高了一頭,赫然便是使用了縮骨術的宋青書:“這白龜壽就不能長高一點,害得我難受了半天,他的傷勢被我簡單處理了一下,算是搶了他衣服的報酬,人的話就在那邊不遠處,你帶著他離開吧。那個丁敏君也是一個笨蛋,如果她絕口不提武當和五師叔、五嬸,我隻當作不知道便是,結果搞出這麼多事兒來。”
“武當宋青書,你這行為卻和儒俠一點都不相稱啊。”彭和尚一頭黑線,心情卻好了許多。
“你管得著嗎?儒俠什麼的你以為是我自己想要的嗎?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那些腐儒,我宋青書就是宋青書,什麼儒俠之類的休想約束我。那白龜壽是五嬸的手下,你帶他去療傷,然後請他易容化妝帶人去倭島最北麵隱居,隻等蒙元滅了再回來便是。放心,那一天你肯定能夠看到的。”宋青書的話讓立誌抗元的彭和尚大為開心,然後向宋青書行了一禮,宋青書卻不是紀曉芙,大大方方的受了他一禮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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