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雲莊地盤頗大,雖然隻是島嶼莊子卻設備齊全,甚至連囚禁人用的屋子也有,這是窗戶很小容不得人出入,加上地方狹窄被褥也不甚整潔,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眾水匪將楊康連同整張太師椅一起搬了進來,也不為他鬆綁就這麼直接丟了進去。
一名心有不忿的水匪想要悄悄給楊康一拳,卻仿佛打在鋼鐵上一般將自己的手腕折了,卻硬生生忍了下來,出去之後方才嘶嚎起來。眾人聽他說打人不成反傷了自己的手,齊齊笑成一團,卻沒有人將裡麵的年輕人當成真正的高手,高手會被他們抓了?而且睡得跟死豬一般,怎麼看都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白臉啊。
一夜好睡的楊康雙眼睜開,卻並不是他的武功成了,而是肚子餓了,“咕嚕嚕”的叫個不停,雙臂微微用力,繩索被他繃斷,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卻發現大門隻是虛掩著,根本就沒有上鎖。
隨手打開房門,迎頭看到前來送飯的嘍羅,兩名守衛的嘍羅也不禁楞了一下,自己剛才明明看到他還在睡覺,怎麼一開門他就走了出來?
楊康看了一眼那個送飯嘍羅手中的東西,搖搖頭道:“一點油水也沒有,這玩意怎麼可能吃得飽,回去換了。我出去走走,稍後就回來。”舉步就往外走,兩名看守嘍羅急忙伸手攔截,楊康身形一晃從他們身邊穿過,看著速度不快卻也三五步走開了。
“金狗逃跑了,金狗逃跑了!”
一陣吆喝聲隨之響起,楊康衣著華貴雖經過一番戰鬥,在他看來卻不過是玩耍而已,身上並不淩亂,隻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讓人感覺有些古怪,這片莊子非常巨大,建造的更是亂七八糟一點都不規整,楊康一路走來尋人便問,大大方方反而不引人懷疑。
隻是他作為外人,多少有些醒目,隨後趕來的水匪莊丁倒也不怕追丟了,隻是楊康速度極快,他們隻能在後麵緊追不舍。
到了廚房,楊康上位者的氣度令人不敢反駁,剛剛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屜包子,聽到外麵亂成一團,知道有人追來,便取了一隻烤鵝一邊吃一邊走了出來,幾個衝得快的水匪和他擦肩而過,居然沒有將他攔住。
“金狗呢?有人看到他來了廚房。”一名水匪嗓門大的驚人。
“什麼金狗?”廚師有些不明所以,水匪急問有什麼人來過,此時外麵卻又亂成一團,卻是有見過楊康的人將他認了出來。
楊康輕功卓絕,腳下不停遊走,也不去辨認方向一邊走一邊吃,還吐了一地的骨頭唯恐彆人追丟了,陸冠英一早起來處理事務,突然聽到手下來報那金國小王爺逃了,立刻帶人來追,看著前麵那個高大修長的身影一路走一路吐骨頭,不禁一頭黑線。
這個金狗逃出來就是為了找吃的?
不好,前麵那個地方便是父親的書房,萬一打擾了父親便是大過,“你進了歸雲莊,要想逃走,難如登天,還不快快停下!”
楊康聞言楞了一下,腳下不由得一頓,抬頭看著四周的環境,優雅精致耳中隱約聽到不遠處房間裡麵有人,呼吸略微有彆常人,頓時了然便走了過去一腳將大門踹開。見到憨憨的郭靖、男裝的黃蓉還有一個坐在坐榻前的中年人,楊康大大方方的打了一個招呼:“喲!”
郭靖、黃蓉一頭黑線,這混蛋的眼睛還真夠尖的,郭靖剛想打招呼就被黃蓉一把拉住,楊康嘴裡還嚼著鵝肉“噗~”的一聲將一根骨頭吐了出來,方向卻是門外,陸冠英心急父親衝的有點急了,差點被骨頭打在臉上,雖然躲了過去卻頗為狼狽。
他三兩步衝了進來攔在父親所坐榻前,後麵太湖諸寨的寨主都擋在門口。
“金狗,你逃不出去的,看在你不曾傷了我父親的份上,束手就擒我不為難你。”陸冠英看到雙手油乎乎依舊不急不慢吃著烤鵝的楊康,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隻是此人輕功確實不錯,如果不是莊子的路錯綜複雜,若無本莊之人引路,又非精通奇門生克之變,絕對闖不出去,隻怕他早就離開了吧。
不對,莊子也在水上,他想要離開隻怕不容易,陸冠英昨日聽說他武功不錯,打敗了幾位寨主,卻並沒有太在意,那些水匪武功如何他心中有數,實在是不夠看的,但是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楊康淡淡的道:“你幾時見過老虎會向貓兒認輸的?一群以多欺少也打不多,最後使出下三濫的手段鑿沉船隻,趁我睡覺捆了我的小癟三,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束手就擒?”
“胡說八道,你金國士兵陸戰不俗,水中作戰鑿沉船隻有何不可,戰場之上哪有人會在打鬥中睡覺的?明明是你不通水性,卻要胡攪蠻纏。”陸冠英的話讓郭靖、黃蓉麵麵相覷,膠東王不通水性?人家縱橫渤海、黃海、東海,魔爪甚至已經伸向了南海,他本人會不通水性?這比他打鬥中睡著了還要令人感覺可笑。
“哦,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以多欺少的小癟三了?”楊康斜了他一眼,目光投向陸乘風,點點頭道:“這間死氣沉沉仿佛墳墓的地方和你倒是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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