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容複的請求,段氏兄弟頗為奇怪,要知道這六陽融雪功雖也算的上是不錯的絕學,卻決計沒有一陽指、六脈神劍出名,不知道慕容複為何卻要這門功夫。
若說一陽指、六脈神劍,大理段氏是決計不可能外傳的,即便是有愧於人家也不成,但是這門六陽融雪功則不然,祖上並未又太過嚴格的要求,此功法也無太大殺傷力。
段正明也怕慕容複真的打了段正淳,他卻是可以確認,自家兄弟是打不過他的,便問其故,慕容複有求於人,便非常明白的將了自己的理解。
“大理段氏武功非凡,若論名氣首推六脈神劍,段氏先祖以此縱橫天下幾無對手,其次為一陽指,當前大理段氏成名高手莫不是以此揚名,其他武功則隻是泛泛,雖也層次不低,名頭卻不大。”說到這裡,段氏兄弟微微點頭,表示事實確實如此。
慕容複繼續道:“依我看來,大理段氏武學中,最有價值的首推六陽融雪功,此功梳理內力淳厚根基彆有功效,雖看似功能簡單基礎,卻勝在強身健體後患極少。武道為何,首重強身健體自我修養,其次保家衛國護衛自身,最次才是縱橫馳騁殺傷人命。”
“若以此來看,重自我修行的六陽融雪功便是第一,到了精深層次善於療傷的一陽指排在第二,而單純的殺傷手段六脈神劍便隻能屈居最末了。”慕容複的話讓在場眾人麵麵相覷。
那小小少年段譽聞言不由得拍手叫好,“打打殺殺有傷天和,卻是最不可取。”
慕容複看著這個可愛的小正太,輕輕一笑搖頭道:“世間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可以不用武功,但我不能沒有武功,世子心懷慈悲之念沒有錯,但手無縛雞之力便是想要做好事,打擊罪惡也無能為力,便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大家便不能坐下來講道理嗎?”段譽歪著腦袋看慕容複,後者輕輕搖頭道:“人生百態,世事無常,人心多變,私欲橫流,道理隻在強權之下才講得通。概因為,道理便是強者製定的,你的道理若無強大的力量支撐,便不是道理。”
“人皆有道,隻是有些道不顯,有些道大行其道。”慕容複看著段譽笑道:“我曾經見過一個人,他手下兵多將廣,縱橫江湖少有人能敵,他曾於人前光明正大的闡述自己的武道。你道他如何講?”
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段譽連續猜了幾個,卻都是好話不得要領,慕容複忽然挺直了腰板,麵色一正身上某種古怪的氣勢不斷攀升,而後淡淡的道:“我任我行,天大地大何處不可行?我為尊者當縱我欲,但有不服者,斬!這就是我的劍,也是我的道,霸道!”
“任我行?!好一個天大地大何處不可行,隻是但有不服者皆斬是否過於霸道了,高位者當謹言慎行,一味的霸道未必是好事,須知劍至剛則易折。”段正明對那位名喚任我行的人的霸氣非常敬佩,但卻對他的品性有所懷疑。
慕容複微微點頭道:“他最終因為不得人心,被自己手下暗算囚入地牢十餘年不見天日,最終身體損耗過大而亡,便是被囚地下他也不曾放棄練功,一心想要東山再起。他最終也是死在了自己的霸道之下,他的霸道便是自己的身體也無法承受。”
“但有一點,他在巔峰時刻,所說的話便是誰都需要遵守的道理。”慕容複的話卻是真的將小小少年段譽震懾住了。
慕容複和段正淳的比武最終也沒有進行,段正明卻道他雖為大理國國主,很多事情卻未必做得了主,大理段氏武功是否外傳,還需看天龍寺的意思。
對此慕容複並無懷疑,天龍寺在大理國的地位極高,甚至還在國主之上,這一點毋庸置疑,於是他便提出請求,明日一早拜訪天龍寺,意欲以參合指挑戰天龍寺的一陽指、六脈神劍,“此行僅為以武會友,不傷和氣,不傷人命,更多的還是坐而論道,切磋武藝隻是其次。”
“敝帚自珍的結果便是連自己人都得不到全部真傳,交流切磋更能查漏補缺不斷進步,姑蘇慕容世家卻是從來都不曾關上大門自成一統過。”慕容複對這點很確認,否則也不會有還施水閣的出現了,隻是慕容世家博取眾家之長的手段多少有些不光彩就是了。
保定帝段正明大擺筵席答謝神醫鐘萬仇,酒席間詢問他想要得到什麼樣的獎賞,那鐘萬仇開口卻不為自己,而是為自己夫人討要一個誥命,讓段正明頗為好奇,而另外一邊段正淳卻立刻反應過來,臉上表情異常豐富。
自己堂堂大理鎮南王,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一個身份,而對方區區江湖草莽,居然憑借“自己”的本領,為她討了一個誥命,這其中差距讓他這鎮南王著實有些無法下台。若此時真的成了,自己日後該如何麵對甘寶寶?
其一便是麵對鐘萬仇時候的自愧不如,其二便是自己身為鎮南王算是君,而鐘萬仇一旦為其夫人求得了誥命便算是臣,君辱臣妻傳出去卻是不好聽,會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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