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本小冊子，上麵幾個大字清晰可見：大理國常見病症雜論，落款卻不是慕容複，而是萬劫穀馬王神鐘萬仇，段氏兄弟不由得麵麵相覷。
這本冊子內容並不算多，卻囊括了二三十種大理國最常見的病症，每種病症都有詳細論證並不止一種治療方法，字體頗為工整，顯然不是馬王神鐘萬仇那個莽夫能夠寫出來的。
保定帝長歎一聲，對著自家弟弟道：“這姑蘇慕容世家家主確實不凡，他將這天大的功勞給了鐘萬仇，卻又有大恩於我大理國，隻這一本小冊子，每年便能拯救成百上千大理國子民，可謂功德無量。這本冊子，我們可以抄錄，隨後便要交給馬王神鐘萬仇帶回萬劫穀，日後你卻不能繼續和那鐘夫人糾纏不清了。”
段正淳看著麵前的小冊子，臉上表情異常豐富，腦海中俏夜叉甘寶寶的形容不斷浮現，最終隻能苦笑道：“臣弟知道輕重，隻是嚴格算起來，本王也是他未來嶽丈，他緣何對我如此苛刻？”
保定帝指了指他，搖頭笑道：“你這牢騷卻也被慕容公子猜到，他給我這東西時有言，若你問起便隻說一句話，生恩養恩孰輕孰重？剩下的便讓我們自己反思。”
段正淳聞言卻是一下子想到了李青蘿，自己幾位情人中，修羅道秦紅棉最是剛烈，仿佛一匹烈馬讓自己怦然心動，但若說性格偏激，這位李青蘿也是排得上號的，居然帶著腹中孩子嫁到了江南，直接遠離了大理國，自己數次尋她都沒有得見。
自己那叫做王語嫣的女兒，便是慕容複未婚妻子，他此來大理國，想來大半便是要處理好這件事情的首尾，免得日後再生事端，現在想想這個女兒自己一麵都不曾見過，更加不要說養育之恩了，可偏偏的她卻給自己，給大理國帶來了那許多好處。
雖然都是間接的，根本原因卻還在她身上，如此看來便真的是自己對不起她，虧欠她太多。
“皇兄，我若認下這個女兒，冊封她一個郡主，可行的通？”段正淳忽然對這個女兒產生了莫大的好感，保定帝搖頭道：“怕是不可，一來你那王妃一關你便過不去，認了女兒，那麼女兒的母親你認不認？人家現如今可是曼陀山莊莊主夫人，也算是太湖上一位名人。”
“這二來，她自己怕是也不願意，畢竟自出生至今，她都是以曼陀山莊小姐王語嫣的身份走過來的，和慕容公子既是表兄妹，又是未婚夫婦，你若改了她身份，怕是會讓這樁婚姻再起波瀾，她自身怕是也不願意。”
段正淳聞言隻能搖頭苦笑，這慕容複還真是自己的克星，來了一趟大理國，便讓自己失去了兩個情人並兩個女兒，真真沒處說理去了。
不過這兩位情人並兩位女兒，自己貌似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有和沒有卻是並無差彆，隻是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卻不能相認，便感覺更加難受。
終究還是自己負了她們，而不是她們負了自己。
“生恩養恩孰輕孰重嗎？”段正淳搖搖頭，便起身告辭，回去為自家兒子學藝做好準備，慕容複的要求並不高，但是有些東西卻需要做舊，且一定要做的像一些才好。
第二日一早，鐘萬仇便帶著慕容複交給自己的醫書並大理朝廷派出的隊伍回轉萬劫穀，臨行前他對慕容複滿口道謝，並極力邀請他完事後一定要來一趟萬劫穀，他準備好生款待答謝他一番。
慕容複自無不可，終歸也算是順路，且自己打定主意提前和鐘靈搞好關係，順便看看能不能見到木婉清，自然滿口答應。
不到三日，段正淳將東西準備齊全送到慕容複手中，慕容複這兩日卻是觀察了段譽一番，又和段正淳約定了時間行程，這才飄然而去。
隔日，段譽奉父親之命去請母親回王府，說是有要事相商，段譽再問段正淳遮遮掩掩的告訴他，自己年輕時候在外麵犯下錯誤，留下了一個女兒流落在外孤苦無依，如今得了消息便準備給她一個名分。段正淳卻是暗自吩咐段譽一定要幫自己說話，便是鳳凰兒真的不願意回來，也要讓他多陪她幾天，幫自己美言幾句，消消她的怒火。
作為獨子的段譽驟然聽到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妹妹，不由得滿心歡喜，雖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上自己父親做的不對，可木已成舟再討論對錯卻是沒有太大意義，更何況自家母親那個性子他如何不知道，卻是她將父親管得太嚴了一些。
隻是當段譽問及妹妹身份的時候，段正淳便支支吾吾不肯明說，那段譽雖隻是一個孩子，頭腦卻聰明，仔仔細細想了想這段時間的來客便道：“父親是剛剛知道妹妹存在的，這段時間父親並未外出，所以這消息定然是旁人帶給父親你的。而最近這段時間正是拜訪鎮南王府的人並無幾個，但是卻有兩個人入了皇宮，在那裡見了伯父並父親。”
段譽一邊說一邊偷看父親臉色，見他神情果然有異，這才繼續道：“這二人便是中原鼎鼎大名的高手慕容世家慕容複，以及神醫鐘萬仇。慕容公子出身江南，遠在姑蘇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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