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宋兩國爭端由來已久,玄慈方丈雖誤殺喬峰之母,卻情有可原,但是因此將親宋的蕭遠山逼得跳崖自殺,從而改變了整個遼國朝堂形勢,卻是讓他心中倍感不安。
若真如慕容複和自己所想,蕭遠山乃是師父靈門大師苦心培養出來的和平大使,那自己便真的罪不可恕了,當年若蕭遠山不死,遼國主戰派和主和派或許會糾纏不清難分高下,入侵大宋變成了空想。隻是蕭遠山一死,主和派便失去了主心骨頂梁柱,很快便敗下陣來,主戰派成了主導者,從而加劇了遼國和大宋的摩擦,也讓少林、丐幫付出了更多的犧牲。
大宋周邊,除了大理國關係略好更顯和平,其他遼國、西夏、吐蕃都不是好惹的主,甚至可以說都是一群餓狼,時時想著從大宋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丐幫因為人數眾多,需要兼顧多麵,而少林主要針對的便是遼國武士。
玄慈方丈此時卻是後悔萬分,當初卻是略顯魯莽了些,不曾調查清楚便貿然出手犯下大錯,隻是他們這些江湖中人,比不得朝廷大軍,雖同樣情報為先,關注點卻有不同。換句話說,江湖中人的血大多是熱的,更容易上頭。
他當即便與喬峰約法三章,幫主喬峰斬殺耶律重元報仇雪恨,待得遼國事了,便辭去少林方丈之職前往雁門關外赴死,以償當年血債。
對於玄慈方丈,喬峰的感情頗為複雜,此人當年誤中奸人算計錯殺了好人,卻對自己這位契丹遺孤多有關照,這才有了自己這一身武功,仇恨是有的,恩德同樣不少。
江湖中人講究一個快意恩仇,但恩怨情仇糾纏在一起,確實讓他有些難以決斷。
最終還是慕容複居中調解,待得遼國事畢,玄慈方丈退居二線,便要隱居雁門關外,於荒山野嶺之中誦經懺悔了此殘生,一邊贖罪一邊為喬峰父母誦經祈福。
喬峰暗道:慕容兄弟此法卻是比殺了他更好一些,隻是讓他一個老和尚於荒山野嶺不毛之地艱難度日,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他也是對自己有恩的。
玄慈方丈:慕容施主果然慈悲,老衲罪孽深重,他卻依然不願意見我以命相還,想要保下我這一條老命,世間艱難唯一死,有命在何懼艱險。且藏身雁門關外,說不定還能遇到如年輕時候蕭遠山一般的人物,重演師父靈門大師當年故事,以償自己的過錯。
“慕容公子,當年雁門關外慘劇,喬幫主乃是受害者,耶律重元是幕後主謀罪魁禍首,玄悲大師雖為施暴者,卻被人誤導,這其中傳遞虛假情報的可是慕容世家,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說法嗎?”馬大元忽然笑吟吟地看著慕容複,一開口便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
慕容複微微聳肩無奈歎道:“正所謂商場如戰場,戰場之上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卻又以情報為先,如何分辨情報真假從來都是一大難題,這反間之計自古有之,一旦中計便要付出慘重代價。馬副幫主開口,莫非是要共享慕容世家的情報網?”
馬大元嗬嗬一笑,卻是未曾否認,隻是將合作的好處一一道來,慕容複也不曾拒絕,隻道之前也是和少林、丐幫有親密合作的,不過更多的是和玄慈方丈、喬峰幫主直接對接,情報共享,而且都是分門彆類整理好的情報。
對丐幫來說遼國、西夏的情報都用,其中西夏為主遼國相對少一些,而少林則隻提供給遼國的情報,現在馬大元提出要求,實際上卻是為自己爭取利益。
“與丐幫的合作素來都是慕容世家所重視的,而今喬兄辭去了幫主之位,便由你接手也是情理之中,但如果下任幫主得不到我認可,那邊真的要斷了。我留下話在這裡,若下任丐幫幫主真的不肖,勿怪我言之不預。”慕容複的話讓馬大元滿口答應,他又不是真正的馬大元,隻需要借助慕容世家的情報網,找到林不凡便好,下一任丐幫幫主倒黴與我何乾?
慕容複說到這裡目光轉向喬峰繼續道:“喬兄而今也算是我慕容世家自己人,之前的那些武功秘籍隻是見麵禮,慕容世家情報網,慕容商行的資源便是喬兄的助力和權力。我欲請喬兄入遼國主持大局,不知喬兄意下如何?”
隨後慕容複隻說了慕容世家在遼國有商鋪幾何、商隊幾多、僧道俗各行各業密探若乾,另外掌控的部落以及馬賊也隨口一提,至於那些豪門大戶中的密探卻一個字都不說。
即便如此,慕容世家對遼國的滲透也讓在場所有人膽戰心驚,這些人若用的好了,關鍵時刻足以翻天覆地逆轉乾坤。
隻可惜無論少林還是丐幫都不可能培養出這種類繁多的密探,唯有背靠姑蘇學院的慕容世家才有可能在各行各業廣布眼線,原來情報密探還能這麼玩?長見識了,真的長見識了。
“不知我能不能一起入遼國?”自己的大腿居然要跑,馬大元一下子便慌了,隻是這句話剛一開口便知道不可能,對上慕容複、喬峰等人的目光,無奈的攤手道:“老夫武藝不精,才疏學淺,當一個副幫主打輔助下手還行,可主持大局做一幫之主便力不從心,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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