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藏經閣前,天竺哲羅星、波羅星師兄弟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珠子亂轉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那灰衣人腳邊放著蕭遠山,狀若恭敬的站在一旁,麵對著一位身穿青袍拿著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的枯瘦老僧。
這僧人年紀不小,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須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隻是哲羅星、波羅星兩兄弟卻知道,這位是什麼樣的存在,自己兩人聯手都走不過三招啊,想想就感覺可怕。
掃地老僧不急不慢的清掃並無多少塵土的地麵,灰衣人貌似也不著急,雙臂抱胸笑吟吟地看著老僧的一舉一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遠遠的不斷有聲音傳來。
風聲起,一道魁梧的身影急速靠近,灰衣人毫不在意的轉過頭來,隨手將自己的麵巾拉了下來對著來人微微一笑,而後重新拉上遮住自己過分年輕的容貌。
來者正是蕭峰,看到灰衣人容貌卻沒有絲毫意外,知道他想要隱瞞身份,那掃地僧他並不認識,天竺哲羅星、波羅星師兄弟二人容貌奇特,顯然是胡人身份,雖倒地不起,眼珠子卻亂轉,顯然還有神智。蕭峰便知道他不打算立刻暴露身份,便急忙奔出幾步將昏迷不醒的蕭遠山擁入懷中。
“家父”雖然知道時機可能不對,然而對父親的關心勝過了一切,讓他不得不將目光投向灰衣人。
灰衣人繼續用沙啞的聲音回道:“令尊原本的武功便和少林同出一門,隻是根源卻非易筋經、洗髓經、神足經三門中任何一個,而是七十二絕學中的精華部分揉合而成。那七十二絕技並非達摩祖師所創,而是另有出處,內核天差地彆絕非一體,強行修煉難免會有衝突。”
“若隻是淺嘗輒止倒也罷了,令尊在仇恨驅動下,三十年如一日的勤學苦練反而害了他,雖不能說積重難返,卻也絕非尋常人可治。普天之下,據我所知,能治好令尊的人隻有那麼幾個,區區在下不才忝為其中一員。”灰衣人說著,不遠處鳩摩智隨之而來,在他背後不遠處虛竹、玄慈方丈並肩前行。
虛竹小和尚內力深厚已臻至絕頂,然則所學武功卻少,拳法內力都很強大,輕功卻並非他強項,這一路趕來隻是憑借著高深內力緊隨鳩摩智,那玄慈方丈一邊趕路一邊指點他輕功,倒是被他發現虛竹天資極高,少林罕有人能及。
玄慈方丈暗自歎息,之前人人皆言虛竹小和尚容貌醜陋天資愚鈍,不曾想居然是大器晚成大智若愚內秀之人,一旦內力大成,其他武功招式隨手拈來便威力無窮,便是這少林輕功隨隨便便也能發揮出如此威力。
和慧眼識珠的南慕容相比,少林那許多玄字輩高僧,個個都是睜眼瞎,自己親生兒子的資質怎麼可能差了,玄慈方丈心中安安有些得意,卻不足與外人道哉。
灰衣人沒有理會三丈外停下腳步的鳩摩智以及迅速靠近的虛竹父子,繼續道:“除了在下,隱居參合山莊的無崖子前輩學究天人也能治好令尊,隻是佛道有彆,令尊轉修道家養生功之後,實力難免會有所下降,再想入絕頂之列卻是難了。”
蕭峰聞言急忙道:“隻要能夠保住家父性命,些許武功折損,蕭某還是能夠接受的。更何況”
更何況自己堂堂大燕國南院大王,更兼武林絕頂高手,難道還保不住自己的老父親嗎?
灰衣人:你家父親的仇人並不少,若將少林算進來,你真的未必能夠保住他性命,畢竟玄苦大師便是死在他掌下。
聽了蕭峰的話,灰衣人輕輕點頭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令尊修煉佛門功法出了問題,最好還是有佛門高手醫治最好,雖未必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保留當前境界實力還是不難的。”
蕭峰聞言大喜,急忙問道:“不知哪位大師有此神通?蕭某親自求上門去,定要以誠心打動大師救治家父,便是用我一身武功換取也在所不惜。”
“果不愧是忠孝仁義喬幫主。”灰衣人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便是隱居少林藏經閣不知道多少年,三兩下生擒兩位天竺番僧,一直將令尊藏經閣中舉動儘收眼底的這位掃地神僧。少林藏經閣守經人,少林第一高手,更是中原武林乃至天下第一高手最佳候選人。”
蕭峰、鳩摩智、玄慈方丈以及後續陸陸續續趕來的眾高手聞言大吃一驚,這位其貌不揚的枯瘦老僧居然會是天下第一高手最佳候選人?
若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來,他們或許會不信,會嗤之以鼻,然而這位灰衣人則不同,他在少林寺門前大戰武林群雄,便是那許多高手也拿他不下,甚至都沒有逼出他的全部武功,僅僅是鬥轉星移便讓他們無功而返。
灰衣人:嗬嗬,僅僅是鬥轉星移是不可能這麼厲害的,那是以太極拳融合乾坤大挪移、鬥轉星移,三者合一達成的偽太極領域,這也是自己苦心打造的融合功法,可惜自己的積累依然有些不足,功法還有許多不完善,僅僅是半步大宗師之境,比不得逍遙禦風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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