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十年,隋帝下詔再次征發天下兵,攻打高句麗。
三月,隋煬帝到達涿郡,隋軍士卒在路上逃亡相繼,隋帝到臨渝宮,祃祭黃帝,斬殺叛軍者以釁鼓,仍然無法阻止人們逃亡。
楊虛彥親率三千精銳迎駕,一路上收納逃亡士卒民夫無數,並他們攜帶的輜重糧草器械,一時間遼東城大興,楊玄感不願與楊廣碰麵,主動率兵前往冬季被攻克的新城。
因為楊虛彥的動作稍微改變了曆史,高句麗在之前損傷遠非曆史上可比,早已到了強弩之末,被大隋水陸大軍一擊即破,再度打過鴨綠江、薩水兵臨平壤。
高句麗王高元一日三驚,一驚大隋軍隊兵臨城下,二驚大宗師傅采林坦言身體尚未完全恢複,還需一兩個月方可,這三驚則更甚,他居然在自己的書房內發現了一封戰書,言道會抽空風高月黑夜拜訪高句麗王。
高句麗王驚嚇非小,急忙將傅采林請來,傅采林原本以為高句麗王如之前一般要再請自己刺殺楊廣,不曾想當先看到了一封戰書,上麵文字筆筆如刀,刺得他雙眼微微作痛。
傅采林仔細看了書信內容,指著上麵的落款道:“王上無需擔心,此人武功極高卻終究不入大宗師之境,且他本意並非要對王上不利,真正目的卻是要挑戰老朽。”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傅采林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中原有消息傳來,原本應該隨君伴駕的魔門陰癸派高手被佛門攔了下來,大軍兵圍平壤,那暴君身邊護駕高手少了至少一半,此信目的一為向老朽下戰書,二來也是以王上的性命相要挾,不讓老朽前去刺殺那暴君楊廣。”
高句麗王聞言大喜,仔細想了想便道:“大師,若給你三千騎兵,可有信心刺殺昏君楊廣成功?”
“絕無可能!”傅采林搖頭道:“怕是那昏君自己都不知道,他身邊還有一位實力僅遜色老朽半籌的半步大宗師強者守護,若老朽所料不差,此信便是那位半步大宗師所寫,此人大概率便是那中原魔門邪王石之軒了。”
“若不考慮此人,老朽倒是有三分成功機會,若恢複全盛狀態,便有六七分把握成功。”傅采林的話讓高句麗王一陣失落,傅采林沒好氣的道:“王上卻是將大宗師神化了,大宗師也是人,並非神,自是不可能無所不能,與千軍萬馬中擒王刺駕談何容易,若如此天下早就太平了。”
“不過老朽雖傷勢未愈,卻也好了大半,能夠在短時間內發揮出大宗師全部實力,這卻是可以誤導那昏君一二。若王上無心再戰,或許可以借機低頭騙過那昏君,屆時老朽再手書一封信,言辭剛烈些,或許會有奇效。”
高句麗王聞言大喜,遂遣使請降,囚禁並送回斛斯政,傅采林夜入隋軍大營,劍痕留字言高句麗王請降事,“請”隋軍暫緩攻城。
高句麗使者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隋軍大營,並在他們的護送下一路向西請見隋帝楊廣,隋帝大喜,遣使召來護兒、宇文述率軍返回,而斛斯政則被解送京城,以酷刑處死。
高句麗使者有意拖延時間,一路走來不急不慢,為傅采林恢複傷勢爭取時間,隻是覲見隋帝的時候,深藏暗處的傅采林便被兩位宗師強者請了出去,與隋軍大營三五十裡外一處山頭相見。
“大隋遼東候楊虛彥,見過奕劍大師傅宗師!”身材修長風度翩翩的楊虛彥對著傅采林微微一禮,傅采林聞言雙眼微微一眯,這年輕人他認識,兩年前自己也曾在千軍萬馬策應下刺殺隋帝,卻被此子等人布下的劍陣所阻,那劍陣七人成陣精妙異常,更妙的還是能夠集合中人內力於一處,不曾想兩年後此子已經是宗師強者。
當年四位宗師,三位半步宗師以天罡北鬥七星劍陣圍攻自己,現在想來也覺得精妙絕倫,隻是當初還不覺得,現在想來當初發揮最好的並非那四位宗師強者,而是麵前這個小輩。
“遼東,高句麗所屬,你這遼東候,老朽卻是不認的。”傅采林直接嚴明自己的立場,楊虛彥不以為忤淡淡笑道:“我乃大隋遼東候,爵位官職乃是隋帝所賜,和高句麗王雖有高下卻無從屬,何須旁人認可。至於說遼東歸屬,傅大師怕是要失望了,若高句麗不想滅國最好不要打遼東的主意,否則晚輩不介意平了高句麗。”
傅采林聞言大怒,冷笑道:“小輩好大的口氣,隋帝三征高句麗尚且不能成功,你便有把握滅我高句麗?”
楊虛彥冷笑道:“三征高句麗?還真是給你們臉了啊,第一次遠征高句麗,若非傅大師出手刺傷了來護兒大將軍,又有百濟水師作亂,高句麗安能苟安?即便如此,此戰後高句麗國力怕也是削弱近半,甚至更多了吧。”
“至於第二次遠征高句麗,能夠不被滅國真的是高句麗自己的能力嗎?若非佛門並世家門閥慫恿楚公楊玄感起兵,陛下何至於匆忙撤退,給了高句麗更多喘息之機。”
“而這第三次遠征高句麗,高元若有信心守得住,會送來斛斯政並投降?大師的威脅確實巨大,若非算準了陰癸派被佛門拖了後腿,傅大師敢親身來此?”楊虛彥冷冷道:“若今日我們師徒二人聯手將大師留下,再假傳聖旨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前線大營,大師以為高句麗幾日能夠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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