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靜齋、淨念禪院作為佛門聖地,自有其過人之處,他們先是通過王世充轉告寇仲,又尋了王通廣告天下,一者宣告和氏璧被盜,盜竊者為不義,二者隱約的點出了寇仲、徐子陵,開始為下一步栽贓嫁禍埋下伏筆。
隻是無論師妃暄亦或是了空禪師,在知道當時有不止一位大宗師在場後,也沒有真的懷疑他們兩個小家夥能夠奪得和氏璧歸還,隻是他們運氣稍微有些不是很好,剛巧在場成了替罪羊。
跋鋒寒走出來與徐子陵彙合,隻是心情卻頗為糟糕,原來他此行去找單婉晶打探消息,卻和對方吵了一架,單婉晶言辭間似乎對跋鋒寒與寇仲、徐子陵混在一起頗為不滿,又說什麼李世民乃是慈航靜齋選定的真命天子,他們最好不要與之衝突雲雲。
或許是當局者迷,跋鋒寒對單婉晶多有好感,隻看到了單婉晶此時對李世民頗為推崇,渾然忘記了之前她對李世民和其他世家門閥嫡子都是一視同仁毫無偏頗的。
再準確一些就是敬而遠之,單婉晶對自己都比對那群世家弟子更加親近,此次這般態度確實讓跋風寒生氣了,卻沒有能夠冷靜下來仔細考慮原因。
東溟派洛陽據點中,單婉晶笑嘻嘻的捧著茶水送到逍遙子麵前,笑嘻嘻的道:“師父,徒兒方才的表現可還滿意?不知道那個笨蛋能不能及時醒悟過來,領會我要傳達的意思。可惜了這麼好用的一枚棋子。”
逍遙子斜了這美滋滋的小丫頭一眼道:“你出身東溟派,又是我的弟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武學一道雖未必比得上跋鋒寒,可身份地位成就注定不低。跋風寒出身寒微,自卑且驕傲,你們可以為友可以是知己,卻成不得眷侶。此次你這般對他,他未必會記恨你,甚至會想著趁機斷了對你的一絲情思,若我所料不差,他會想辦法拿邊不負的人頭向你告彆。”
單婉晶聞言雙眼不由得一亮,她而今的武功已經算是不錯,可相比邊不負依然有些差距,半步宗師和宗師畢竟不同,更何況麵對邊不負這位渣爹,她心理上的弱勢太明顯,而跋鋒寒則不同,完全是心理上的優勢啊。
且不提單婉晶纏著師父逍遙子索要獎勵,另外一邊跋鋒寒、徐子陵、寇仲洛陽最繁盛的天街成品字形般漫步。大搖大擺絲毫未做掩飾,一邊談笑,一邊對特彆矚目的東西指指點點,有時還駐足觀看,細作評估研究。
在徐子陵察覺分辨出幾股追蹤者後,他們驟然發力展開腳法,從人群的間隙中如泥鰍般滑行,忽左忽右,忽緩忽速,橫移直竄,甩開了許多追蹤者。
隻是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他們依舊差了一點點,畢竟年齡擺在那裡,需要更多時間來抹平,寇仲猜測來人是否師妃暄、寧道奇,卻被跋鋒寒一語道破乃是獨孤鳳,因為他嗅到了屬於獨孤鳳的特殊香氣。
三人便通過河流擺脫追蹤,畢竟在他們三人心中,獨孤鳳乃是獨孤閥天之驕女,總不可能和他們三個大男人一般光天化日之下跳到河裡濕身吧。
待得他們來到約定地點尋找虛行之,迎麵看到一個絕對不想碰到的人:陰癸派妖女婠婠。
一身素白的婠婠正拿著梳子,一派嗬護備至,神色溫柔地站在椅後,為雙目緊閉的虛行之梳理頭發,情景詭異至極點。
見三人到來,方才檀口輕呼的道:“這麼久才來,人家等得心都煩了!“
魔門妖女婠婠仿佛戲精上身,開始大飆演技,明明什麼都知道,偏偏要和他們為難,先是讓他們在虛行之和和氏璧之間選擇其一,又以見鬼的聽音辨情之術糊弄三人,表示相信和氏璧不在他們手中。
隨後話音一轉將話題轉移到了楊公寶藏上,這一下子寇仲、徐子陵更加難受了,概因為他們已經知道楊玄感沒死,知道楊公寶藏的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不說,裡麵真正寶物估計已經被取走了。
可偏偏的,他們已經答應師父,不會將這件事告知其他人。此事淨念禪院可以說,寧道奇可以說、師妃暄可以說,唯獨自己不經過師父同意不可對外說,讓他們異常憋屈。
看到他們怪異的表情,聽著寇仲鬼話連篇,小妖女婠婠玩得很開心,調戲他們一通之後方才飄然離去,之所以不動手理由也很充分。
慈航靜齋和陰癸派之爭由來已久,而今師妃暄、婠婠同居一城定然免不了一戰,如此時和他們三人動手,沒有把握全身而退,若戰前受傷則大為不值。
婠婠離開後,虛行之與寇仲三人侃侃而談,提出了應對之法,隻是此法卻是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徐子陵自身,作為將和氏璧帶出來的人,他已經顯露了身形,又在經過和氏璧改造後,體內或多或少存留了些許痕跡。
寇仲、跋鋒寒與和氏璧接觸很少,乃是通過徐子陵間接得到了好處,此時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徐子陵修煉長生訣擅長隱藏自身,無論氣息還是波動都是如此。若是其他人定時很難發現,可麵對曾經親自接觸過和氏璧的師妃暄,不動手還好,一旦動手他真的沒有多少自信可以鎮壓住殘餘力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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