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淵緊急召集李唐所有皇室重要成員並朝廷重臣,宣布了下一步的拓展方向:涼王李軌!
對於他的決定,眾人紛紛露出詫異目光,要知道李唐四麵接壤的地方並不少,雖然東方河洛之地因為潼關失守難以擴張,可東北晉陽、西南川蜀、西方西域都是可以的,沒有必要招惹梁師都、李軌這些突厥的走狗。
雖然不想承認,他們卻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李唐確確實實不是突厥的對手。
莫要看遼國公先後在雁門城、河北兩次大敗突厥,甚至弄死了始畢可汗,然而在李唐、西涼李軌、朔方梁師都等人眼中,草原霸主突厥依然是不可戰勝的。
李淵並沒有過多解釋,楊廣沒死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外泄,否則天下叛軍勢必大亂,而李唐也將失去發展壯大的機會。
隋唐並非大宋那般草包滿堂,能夠身居高位者,無一不是有腦子的,更何況在這種天下大亂的時候,沒有哪個梟雄會將酒囊飯袋供到高位敗壞自家基業,李唐之主李淵自然也不例外,在李淵主意已定的時候,他們也隻能順著李淵的意思出謀劃策,居然還做得頗為不錯。
一場重要的會議持續了足足兩天,其間李淵順便盤點了一下自家實力和可借用的力量,隻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佛門、慈航靜齋被所有人“忽略”了。
對此,李淵既“欣慰”又惱火,心中暗道自己那表弟想要覆滅慈航靜齋並非沒有原因的,自己堂堂李閥閥主李唐之主,身邊之人居然已經被佛門侵蝕如此嚴重了。
遣退其他人,獨獨留下李世民,李淵臉上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絲絲疲憊,李世民急忙上前為他揉肩,李淵心中微微一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享受著兒子的揉捏,耳邊是兒子暖聲的關切。
拍了拍李世民的手,李淵忽然笑道:“二郎且陪為父對弈一局。”
李世民關切道:“父皇這幾日多有操勞,是否”
“無妨,權當放鬆了。”
李世民:老爹,你這是不是對我過分小瞧了?既如此,就讓老爹看看兒子的真本事。
棋不過中局,李世民手中棋子遲遲無法落下,眉頭緊皺額頭微微出現汗濕,明明自己從一開始沒有走錯過,為何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唉~”正此時,明明占據上風的李淵忽然歎息一聲,目光投向窗外道:“不今年少雨,不知道會不會欠收。兵馬未行,糧草為先,而今潼關已失,通往河洛的商道被斷,想要從河洛中原獲取糧草怕是萬難。”
李世民聞言心中暗暗一歎,父皇果然還在為時局擔憂,略微沉吟“啪”的一聲落下一子道:“父皇無需擔憂,關中雖比不得秦漢之時,卻也絕非貧瘠之地,更有鄭國渠澤潤萬頃,若非大旱關中無憂。”
李淵微微點頭輕聲道:“是啊,鄭國渠確是保障關中的命脈所在,大秦源於荒蕪能夠一統天下,鄭國渠功不可沒。二郎如何看待鄭國渠?”
李世民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父皇這是在考較自己?
不是大哥,而是自己!
想到這裡,李世民目光從棋盤轉移到李淵身上,但見對麵父親麵無表情,身上氣息波瀾不驚,腦中千萬個念頭轉動,片刻之後才道:“鄭國渠,建於秦王政元年,其時韓國因懼秦,遂派水工鄭國入秦,獻策修渠,藉此耗秦人力資財,削弱秦國軍隊。不曾想此舉適得其反,促使秦國更加強大,渠成,注填淤之水,溉澤鹵之地四萬餘頃,於是關中為沃野,無凶年,秦以富強,卒並諸侯。”
李淵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而後忽然道:“以二郎之見,秦國之強果真勝過六國之和乎?”
李世民微微一怔,略微沉吟輕輕搖頭道:“以兒臣之見,怕是未必。縱觀七國,秦王政時雖為齊國之最,然要說可比六國之和隻怕未必,隻是六國終究是六國而非一統,這才給了秦國可乘之機。當然,打鐵還需自身硬,秦國強大才是根本,便如而今李唐,雖在竇建德、洛陽、遼東聯手敵視下略處下風,然單獨麵對任何敵人,兒臣相信終究是我李唐占優。”
對於李世民的吹捧,李淵還是非常喜歡的,卻終究沒有膨脹,微微頷首繼續道:“若六國合理抗秦,二郎處於秦國一方,當如何?”
李世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在他看來,六國就是六國,從來都不是大一統的存在,莫說六國,便是從晉國分出來的韓、趙、魏三國聯合起來也在秦國之上。
仔細一想,李世民忽然發現而今的李唐和曆史上的秦國非常相似,隻是略有不如,畢竟川蜀、潼關都不在手中,而洛陽(大隋皇室、王世充總和)、竇建德、遼東和曆史上的韓、趙、魏三國同樣非常契合,他們聯手也確確實實打壓住了而今的李唐。
想到這裡,李世民不由得恍然大悟,父皇這是在提點自己,腦中秦國曆史迅速浮現,曆史上秦國能夠大敗六國一統天下,而今的李唐為何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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