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三戰隋帝楊廣,保全高句麗不失的三大宗師最長者,奕劍大師傅采林嗎?”賤賤的聲音中,天君席應臉上一片得瑟。
自成都散花樓大敗,他被安隆帶到了遼東,成了傅君綽、劉武周、左遊仙、梵清慧等人的鄰居,或許是因為看到有人比自己還慘,尤其是正道魁首、一方反王都在,他反而心情舒暢了許多。
此地乃是遼東機密,同時也是魔門培養弟子重要基地,席應在這裡雖被禁止離開,自由度卻大,遠不是傅君綽、劉武周、梵清慧等人可比,隻要聽話不鬨事,反而有許多好處。
比如外麵難得一見的藥膳,又比如各式各樣武學傳承,其中以殘缺的《天魔策》最是令他心動,隻可惜這玩意需要許多貢獻才能兌換,而他自身的《紫氣天羅》已經被安隆那混蛋提前獻上,成了那混蛋的貢獻。
至於其他滅情道傳承,裡麵也有不少記載,席應猶豫良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全部上繳,並以此兌換了《天魔大法》前半部,武功雖未有突破,見識卻多了不好。
不得不說陰癸派、滅情道武學多有相似之處,借鑒之處頗多,假以時日武功再上一層並非難事,隻是還不等他潛心修煉,此地主人便帶來了一位讓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大高手:奕劍大師傅采林。
傅采林何許人也?
成名江湖數十年的三大宗師之一,也是最早成就大宗師的一位,武功雖未必是三大宗師中最強的,名聲卻是最響亮的,若非高句麗國小民弱,絕對能夠將武尊畢玄碾成渣。
“師父!”“師父!”
傅君綽、傅君瑜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自家師父,急急過來拜倒在地,旁邊梵清慧麵色異常複雜,她武功雖被禁,眼光卻還在,自然能夠看出傅采林武功仍在,狀態處於巔峰,並沒有任何限製。
“高句麗也亡了嗎?”梵清慧一直都知道,高句麗整體實力隻能算一般,之所以能夠堅持三年,一來是隋帝楊廣彆有用心未儘全力,二來是佛門拖後腿,這第三才是奕劍大師傅采林武功卓絕,大隋投鼠忌器不敢太過放肆。
可即便如此,以一人之力讓大隋百萬大軍不敢冒進,足以說明此人的厲害,而三征高麗不果後,楊廣留下遼東候楊虛彥牽製高句麗,也就是而今的遼國公,以他之能尚且不敢輕易將高句麗滅國,誰的功勞不言而喻。
其實梵清慧一直心懷奢望,奢望楊廣暴斃,遼東實力不如自己見到的那般強大,塞外異族、高句麗聯手將遼東覆滅,自己還有重見天日,重建慈航靜齋的一日。
可當她在此地見到傅采林的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整個人麵如死灰,精氣神瞬時間被抽空。
“師父,徒兒不孝,讓師父”傅君綽泣不成聲,竊以為是因為自己姐妹,使得師父有力不能施,無奈到此。
傅采林將她們扶起,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遼國公蓋世英雄,一身武功驚世駭俗,非常人能比,便是為師也不是敵手。且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世間萬事萬物莫不如此,高句麗何能避免?為師已經看開,真心歸順與你們關係不大。”
“師父,高句麗,高句麗”傅君瑜淚眼朦朧,聲音斷斷續續。
傅采林輕輕搖頭道:“高句麗暫時無恙,遼國公深謀遠慮,區區高句麗並與他長遠目標相比,差之甚遠,為了他的計劃,短時間內不會動高句麗,以免打草驚蛇,引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
雖有些自誇的嫌疑,傅采林還是知道自己這位大宗師分量的,若遼東真的一舉將高句麗吞並,莫說中原群雄,便是包括突厥在內的所有草原部落,也不會繼續放任遼東成長下去,勢必集合所有力量將之絞殺。
能不能成不好說,可一旦如此,遼東絕對是天下公敵,這卻不是楊虛彥想看看到的,能夠以最小代價拿下,為什麼一定要挑戰地獄難度?
“今日傅大師加入,大宴!”楊虛彥沒有說太多耀武揚威的話,跟沒有趁機彰顯自己的強大,或者打擊傅君綽、傅君瑜、梵清慧,而是簡簡單單的宣布開一場歡迎小宴。
其他人被抓進來簡單通報一聲,安排住處便草草結束,即便是反王劉武周、正道魁首梵清慧也不例外,唯獨到了傅采林,楊虛彥親自出麵不說,還打破了幽穀的正常作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宴席。
與會的除了一種被抓的怕中原叛賊、魔門高手、佛門高手,還有異族高手,深居淺出的鐵勒飛鷹曲傲也被楊虛彥抓了出來,以示對傅采林的重視,除此之外安隆這位天蓮宗宗主,邪王石之軒鐵杆小弟,楊虛彥禦用打手也出席了宴會。
不過不是作為客人,而是主人。
天君席應看到安隆,便不由得咬牙切齒,自己雖然一直不相信安隆,可沒有料到,安隆這胖子居然藏得這麼深,一身武功臻至宗師巔峰不說,關係背景也強的嚇人。
此處幽穀代表著什麼,他這個魔門高手比梵清慧、劉武周、傅君綽,甚至比傅采林更清楚,也隻有同為八大高手之一的左遊仙能夠和自己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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