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畢玄慘敗!
正所謂求仁得仁,找揍挨揍,畢玄是驕傲的,所以他說了最狠的話,挨了最痛的揍。
內傷沒有,外傷除了鼻青臉腫,其他地方基本看不出來什麼,隻是衣服被逍遙子撕成了碎布,若非認輸的早,怕是會赤身離開。
不認真打一場,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同級頂尖高手之間差距到底有多大。
這一場架,盛怒的自己確實認真了,甚至施展了十二分的力量,可對方真的認真了嗎?
正因為對方沒認真就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畢玄才感覺到深深的絕望,差距之大讓他看不到絲毫獲勝以及追趕的希望。
“你的武功有多久沒有提升了?”逍遙子(楊虛彥)雙目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淡淡的道:“你是突厥武尊,不是突厥打手奴隸。突厥是你的起點,起步時的踏腳石,而非束縛你的泥潭,若看不清這點,你將和傅采林一般,終生止步於此難有寸進。”
畢玄聞言渾身一震,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君子劍嶽不群的身影,當日長安城外那個儒雅隨和的俊逸男子,帶給自己的壓力雖不及麵前的道人,震撼卻一點都不小。
關於係統性的晉升大宗師說辭,公開的說法是來源於君子劍嶽不群,可畢玄知道這絕對是隱士五老聯手總結出來的秘密,至於為何公開,大抵是想要讓中原大地出現更多大宗師吧。
人皆有私心,自己更是如此,突厥武尊鎮壓草原,除卻突厥高手,所有有希望晉升大宗師者自己都會出手打壓,雖不至於斬殺,卻絕對阻礙甚至截斷其晉升大宗師的道路和希望,鐵勒飛鷹曲傲就是最好的例子。
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造就的也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中原大地大宗師級高手一個個晉升,邪王晉升在此之前且不說,陰後祝玉妍、楚公楊玄感、君子劍嶽不群、佛子音召、陰癸聖女婠婠,而這僅僅是浮出水麵的大宗師,暗地裡還有沒有?
畢玄可以確定,必然是有的。
隱士五老且不去說,連排名最後的君子劍嶽不群都晉升了,更何況其他人,而畢玄嚴重懷疑詐死的隋帝楊廣極有可能同樣已經晉升大宗師,除他之外,還有天刀宋缺以及遼國公楊虛彥。
這二人都是武功並兵法韜略造詣驚人的一方封疆大吏,尤其是那遼國公楊虛彥,武藝超群詭計多端,更是坐鎮北方邊疆威壓草原,便是突厥也不敢冒犯,甚至處處退讓,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算計。
三大宗師,中原的寧道奇且不說,高句麗奕劍大師傅采林以及自己這位突厥武尊,差點成了他們晉升大宗師的墊腳石,那劍魔獨孤求敗常駐遼東,每年鴨綠江上設擂挑戰傅采林,楚公楊玄感、隋帝楊廣、蜀王楊秀都曾經挑戰過自己。
而遼國公楊玄感,兩位大宗師誰都不曾錯過,沒有晉升大宗師之前,自己便奈何他不得,而今怕是更不行了。
隻是同樣都是為國效力,緣何遼國公楊虛彥、獨孤求敗、嶽不群沒有自己而今的瓶頸?
畢玄不是一個死板的人,當知道自己和麵前道人差距甚大,且對方並沒有置自己於死地的心思後,放下自己的傲氣虛心請教。
“道不同。”逍遙子不以為意的道:“獨孤求敗並非為遼東效力,隻是借助遼東的勢,向劍道大宗師傅采林挑戰罷了,求得依舊是一敗,尤其是劍道的成敗。”
“君子劍嶽不群求的是鐵血丹心,雖為中原漢人數次出手,然其人遊離在朝堂之外,但求問心無愧,或者說心安理得。”
“至於遼國公,他的道是領主之道,進可為君王之道,退可為保家衛國之道。他們三人的道,充分體現在了身份以及稱號上。正所謂有起錯的名字,沒有交錯的綽號,正是這個道理。”
“然而”逍遙子緊緊盯著畢玄道:“閣下是突厥武尊,還是突厥國師,亦或是突厥守護者?又或者,突厥打手?”
“你,以何成道?是否堅持走在了自己的道上?走出了多遠?”逍遙子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武尊畢玄腦袋嗡的一聲炸響。
我是誰?我在做什麼?我想要的又是什麼?
我的道,是什麼?
身上氣息變得紊亂,時而高昂時而低落,起起伏伏變幻莫測,畢玄麵色也隨之不斷變幻,鐵青、蒼白、赤紅,最後化作一片蒼黃,整個人的氣息緩緩衰落,同時也在慢慢平靜下來。
“我是畢玄,突厥武尊畢玄!”畢玄猛然抬頭,雙眼迸射出炙熱的光芒,一字一頓堅定的道:“我的道,是武,是火,是陽,是廝殺,是戰鬥!”
“呼~”的一聲響,畢玄身周猛然浮現出淡淡的火紅,整個人仿佛發生了莫名的蛻變,原本的頹廢伴隨著獵獵狂風化作耀眼的光芒,炙熱逼人。
“啪!啪!啪!”逍遙子見狀不由得鼓掌讚歎,隻見他去輕輕拍手,聲音不大卻輕輕鬆鬆化解了畢玄的氣勢威壓,甚至打斷了他無休止的氣勢攀升,而又不影響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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